“表弟,我出去方便一下,你与冷姑娘且先聊着。”苏幕悄声道。
季长歌微一颔首。
苏幕推开门走了出去,面色阴晴不定,刚走了几步,转身一看,发现筌叔不紧不慢跟在身后,笑道:“筌叔不去保护你家少爷,跟着在下作甚?”
筌叔默不作声,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般,苏幕走他也走,停下他也停下。
苏幕脸色一变,却又不好发作,只得任由他跟着。
冷怡君看着苏幕走后,淡淡道:“公子想问奴家何事,直说便是。”
季长歌圈了圈嘴角,倒是个玲珑之人,只几眼便看出他并非来寻花问柳之人,放下茶杯,低声道:“牡丹坊近日可有异常之处?”
冷怡君淡淡道:“牡丹双犄,而余奴家一人。”
季长歌心中一惊,难道那女尸是牡丹坊中另外一个花魁陆红笺?
门响了,苏幕走了进来。
却见季长歌伸手撩开冷怡君的面纱,嬉笑道:“冷姑娘花容月貌,何必面纱示人,所谓女为悦己者容。”
“啪!”
冷怡君一脸怒容,伸手掴了季长歌一个耳光。
“放肆!”苏幕吃了一惊,这冷怡君果然如同坊间流传的一般冷酷暴力。
“哎哟,发生何事了?”春姑连忙从门外走了进来。
季长歌捂着脸颊,怒道:“既做妓,何必遮遮掩掩?今日我便买下你这牡丹坊!定要你屈服于我!”
冷怡君怒极而笑:“宁死。”
“死?我会让你求死不能!”季长歌冷笑道,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音质的光芒。
“还不快给季公子道歉!”春姑上前扇了冷怡君一个耳光,冷怡君只冷冷看了季长歌一眼,兀自岿然不动。
“两位公子,不如我们给您二位介绍别的姑娘吧,这小蹄子向来不识抬举。”春姑腆着笑脸道。
季长歌冷哼了一声,道:“也罢,爷就是图个乐子,犯不着跟给脸不要脸的贱人过不去。”
听到“贱人”二字时,冷怡君目光微微一动,纵然明知对方是演戏给春姑看,但心中仍不免觉得心伤,表面越强硬之人,其实内心越是敏感易伤。
“春妈妈,据说牡丹坊有两位天仙般的姑娘,这还有一位呢?”季长歌意兴阑珊地问道。
“呃,爷您说的可是......乔乔姑娘?”春姑神神秘秘道,继而又道:“她可是老身花重金从番邦买来的,那双大眼睛,啧啧,委实勾人的紧!”
“乔乔?未曾听闻,在下只闻牡丹坊,一有赛冰霜冷怡君,二有烈似火洛红笺,难道洛姑娘今日有约?”季长歌一脸不悦道。
春姑额头上渗出少许汗珠,眼角瞥了一眼苏幕,道:“那倒不是,只是她前几日已然从良嫁人,日后难再见面,她能遇到良人,老身也欢喜。”
季长歌一脸失望道:“如此说来,那今儿个真是白来一趟了,也罢,也罢。”
“你个小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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