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白,心中冷笑道,方才还一副恨不得以身代之的模样,这会子连洗澡换衣的活儿都不想干,啧啧,这要放到现代当真是影后的胚子。
“二位太太如此贤良淑德,真叫人感动。”季长歌笑道,心中暗自忖道,他原来竟不知这温七娘有如此嗜好,是她伪装的太好?还是自己眼瞎了?
“呵呵,乃是妾身份内之事。”两位太太干笑道。
洗去双手的污泥,温璟起身往回走去,师父与师兄应该等着急了,再不走今日铁定又回不去了,迟迟不归,父亲在家心中应该很焦急。
走了几步,温璟发现季长歌竟然跟在身后,那名干瘦的老者依然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转念一想,他似乎也住在荷园内,走一条路也是应该。
“听说徐三娘结婚了,但可惜刚嫁过去没几日,相公便死了,你与她感情甚好,可有听说后来如何了?”季长歌优哉游哉道。
温璟脸色微微一变,但脚步依然没有顿住,只继续前行:“宁小公爷何时变得如此八卦了?再说与我关系好的是徐五娘,何时变成那三娘了?”
季长歌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温璟回到荷园时,却发现天涯与林白已经不在了,行囊也都带走了,心中突然一阵失落,发现桌上有张字条,是林白留的,大概意思是他们有急事先行一步,让温璟一个人回邗江县云云。
“他们已然走了?”季长歌道。
温璟点了点头,心想定是有急事,不然他们不会扔下她先走,到底出了什么事呢?可惜这个时代又没有手机,不然打个电话就行了。
“那你还是等我一起回去吧,你一个姑娘家出门不方便。”
“如此便多谢小公爷了。”温璟也不拒绝,因着身上委实没有盘缠回去,而且这一路皆是山路,倘若真遇到贼人可就倒霉了,她从来不让自己做冒险之事,尤其是能避免的时候。
活着,是人,死了,那就是一副骨架连着的腐肉,生命高于一切,这个道理温璟比任何人都懂。
见温七娘丝毫没有寻常贵女那般做作忸怩,加上她如此信任自己,季长歌眉眼顿时舒展了几分。
夕阳落山时,温璟又去看了一次王知府,见他虽然精神不济,身体应该是无大碍了,究其根源应该还是伤心劳累所致,便劝他放宽心多休息,又命侍婢好生照料着。
夕阳似火,倒影在池水中,娇艳的荷花与夕阳俨然连至天边,绽放在这夏日浓烈而炽热的缠绵,好一番景象,温璟闭上眼睛,感受着空气中浓烈的香气,果然不负此行。
季长歌远远看着静立在荷花池旁的人儿,整个人笼罩在淡金色的光芒中,脸上一片宁静祥和,仿佛与这世界再无瓜葛,即将翩然神仙一般。
“筌叔,你觉得这小娘子如何?”
“奴才对除了公子以外的人没有兴趣。”那老者佝偻着腰面无表情道,眼神木然看着前方。
季长歌勾了勾唇角,不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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