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说是为了不引人闲话才没有再请弗嬷嬷过来,并交代让夏芸芯和夏芸萧两个每日上午都要去葳蕤院陪大姐姐练琴。
葳蕤院里空阔大气,有一种高远之美。因为是第一次,陈玉梅特意派了亲信的嬷嬷盯着,是以夏芸芯才没有找夏芸萧的麻烦,而是乖乖地在一边画画。屋子里除了夏芸菲的琴声和夏芸芯的画笔和宣纸摩挲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一丝杂音,夏芸萧垂着头在一边直打瞌睡,猛地抬头看到夏芸芯认认真真的模样,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想到昨日夜晚如兰对自己的说的一番话,心里又惋惜起来,拿过一边的笔墨纸砚随意的写起歌词来。站在一边盯着的嬷嬷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三个小姐都认认真真的弹琴、作画或练笔,老爷和夫人一定会高兴的。
“你写的这是什么?”琴音突然中断,夏芸菲揉了揉手指走向了低头苦思的夏芸萧,一眼就看到了随意摊在书桌上的宣纸,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歌词。”夏芸萧连忙答道,慌手慌脚的将一叠的歌词收拢,她本来是想写一首歌词送给如兰的,却不想思绪纷乱,随意的就把现代的许多她喜欢的歌曲的歌词都写了出来。
夏芸菲伸手抽出一张纸,念道:“乌江踏月也,息大泽而梦也,是天人合合也,或前世注定也。曾伴君候月也,拂铁甲落尘也……兵戈里,八千骑,拼杀时兵刃火花写意,霸王气,随风散去。这是你写的?”这是《千秋月别西楚将》的歌词,由夏芸菲婉转的嗓音念出来,别有一丝风情与豪气。
点头也不好,摇头更不好,夏芸萧僵硬的用手按着宣纸。
“你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便好。”夏芸菲眼底尽是惊叹,见夏芸萧不说话,有些不耐。
“大姐姐,这只是我随意乱写的,登不了大雅之堂,还是还给我吧。”夏芸萧苦着脸道。
夏芸菲轻哼一声:“都说你是呆木头,看来你平日里读的书还是有些用处的,这歌词深得我心,就送给我吧,字丑我就不嫌弃了。喏,这是前些日子我娘特意为我定做的玉簪,拿来换这个歌词绰绰有余吧?”
夏芸萧看着夏芸菲从头上拔下来的翠绿的簪子,心头发亮,那簪子通体翠绿,是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好看极了,而且一看就知价值不菲。她抬头看了一眼夏芸菲高傲且坚定的神色,笑了一声,然后就要接过簪子。
“你配不上这簪子!”夏芸芯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一把将玉簪抢到了手里,嘟着嘴说道,“呆木头,我大姐姐这么大方,我可没这么好说话,这玉簪只有我大姐姐才有资格戴!你想都别想!”
谁说我要戴了?我是要拿出去卖!夏芸萧在心里暗道,表面上却淡淡的说道:“大姐姐,那歌词就当是芸萧送给你的,送玉簪的话就太见外了。我还为这歌词谱了曲,不知道大姐姐有没有兴趣听?”
“你谱了曲?”夏芸菲眼睛一亮,这些日子她天天练琴,早已烦闷不已,在选曲方面和陈玉梅又一直达不成一致,以至于到了今日都不知该拿哪一首曲子到宴会上演奏,急的她舌头上都起了泡。
“大姐姐,你别信她!”夏芸芯推了夏芸萧一把,冷哼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藏了什么心思,我大姐姐端庄漂亮,当王妃绰绰有余,你也不拿镜子照一照你自己,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