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别笑岔气,不然我的脑袋可就要不保了。”
君玉痕止住笑声,装得甚是老成:“跟朕去御书房。”
薛云欣毫不犹豫地跟上,心中盘算着能否去里头找点好书来看看。
御书房,廊柱上雕龙刻凤,夜明珠镶嵌于房顶,将整间屋子照得通明,书架上成列着各种书籍,桌上对着很多奏章,一叠一叠。
她踮起脚尖向着上头张望了眼,好多无外乎是小事,这皇帝做得也当真是累,她原以为兄长们以往已经够累,那么小就要下功夫好好学习,而今看来这站在最顶上的人更累,即便他还只有七八岁。
“你帮朕把这些看了,朕一个人忙不过来。”君玉痕爬上龙椅,从桌上报下一部分奏章搁放到另一边的小桌上。
薛云欣嘴角轻抽,这小皇帝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
“皇上,如此不妥。”
君玉痕轻哼了声:“有何不妥,难不成你想抗旨?”
“不想。”
“不想就好好看,反正都是些小事,是个人都晓得怎么处理,但他们偏生拿这样的事情来找朕麻烦。”君玉痕一边说一边已经打开奏折看了起来,稚嫩的面孔上散发出一丝沉稳的气息,眉宇间都是郑重的气势。
纵使小事,与民有关就是大事。
薛云欣收回打量地目光,翻开搁放在自己面前的奏折,仔细地看着,一篇一篇地为小皇帝出谋划策。
她,算是漏了底了。
好在这小皇帝既然会允许她进这地儿,多少也该是从凤穆暄那儿得知了些许她的事情。
忽而,小皇帝一声轻呼声将专注的薛云欣给惊着了,她不解地抬头看向小皇帝:“皇上,出了什么事情?”
君玉痕对着她招招手:“过来,你看看这个!”
薛云欣伏案而起,来到他身边,看着他手指的地方,明眸间皆是震惊,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则简单的事情里还隐藏着如此一秘密,而这一份秘密还是与孟家有关,若非是小皇帝无意间将墨汁滴落,模糊了边上多余的字,他们怕谁也不会知晓。
她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孟家的灭门惨案原来当真是与柳国舅有关,其中有证据则是在薛府某个人身上。
这个人瞬间成了关键。
是谁?
难不成说的是她?
不,她以为真正知道她是孟思敏的人该只有凤穆暄,别无他人。如此,也就是另有其人,会是谁?
君玉痕瞧着她紧蹙地眉头,低声询问道:“你有没有想到是你们薛府的谁?”
薛云欣从游离地神思中醒神,摇摇头:“不知。云欣素来不甚了解府中人。”
君玉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朕知晓了,改个时间去问问小……凤穆暄。咱们继续把剩下的看好。”
薛云欣轻颔首,脑海中却一直搜寻着薛府中的人,想着哪个人才是最为可能有证据的人。难不成会是薛知荣,他与她家关系算最为密切了,再者似乎也只有他还惦记着她的爹娘。
“还有,你不得将这事儿告诉外人,就连你爹爹也不可以,明白吗?”
“云欣明白。”
接下来,两人又是寂静无声地各做各的事情,直到外头响起李公公的声音:“皇上,太后来了。”
闻言,君玉痕神色陡然一变,迅速地来到薛云欣的面前,将其面前的奏折全部搬了回去,与尚未看得混合在一起,再是摊开早已准备好的书籍于桌上。
“皇上,太后来了。”李公公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
“进来。”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一抹黄色身影出现在门口,神色威严地扫视了眼御书房。
“臣女参见太后娘娘。”薛云欣起身向着太后福身行礼。
太后轻颔首,深邃的目光在薛云欣娇小的身子上划过,最后落在高高在上的君玉痕身上,缓步跨进高高的门槛:“皇帝,今日做了什么?”
君玉痕放下手中的书籍,乖巧地回道:“回母后,儿批阅了一叠奏折,又看了书。”
“如此尚好,切不可贪玩,但也莫要劳累。”太后走到桌前,纤细的手取出一奏折,随意地翻看了下,“皇帝,云欣这侍读可好?”
君玉痕点点头:“国舅推荐的人自是不错,母后不用挂心,她虽懂得不多,却也安静,能够让儿臣静心地看书。”
太后放下手中的奏折,眸间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唇角微扬起,温和地开口:“这样就好,不枉费国舅的一番心意。今儿个皇帝也累了,就出去好好玩,省得你向着宫女抱怨母后又关着你。”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