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道剧烈的疼痛,使得她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薛蓉倩并不满足于这样的出气,又是一脚踹在她的胸口上,将她整个人踢翻在地上,语气颇是恶劣道:“怎得翅膀变硬了,我唤你过来,你竟然走得这么慢,想要违抗?谁借你的胆子。你以为你是薛府的四小姐,我告诉你,你连薛府的一条狗不如。”
胸口传来的痛楚几乎让薛云欣晕死过去,但她知道若是晕过去,这薛蓉倩打得可就要更厉害,以为她是假晕。她强忍着胸口的疼痛,重重的咬了下嘴唇,让自己清醒点。
她仰起头对着薛蓉倩摇摇头,可怜兮兮的乞求道:“二姐姐,不要打,云欣疼。”对,她连狗都不如。被人这么欺负着,都还不敢大胆的还回去,一直都忍着,忍到自己能够翻盘的时候,她孟思敏何时变得如此懦弱?
薛蓉倩唇角露出一抹鄙夷的冷笑:“傻子都知道疼?疼也得给我受着。”说话间,又是一脚落在她身上。
薛云欣不敢躲,只能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棉兰终是又忍不住,扑在薛云欣的身上,护住瘦弱的身躯,仰视着薛蓉倩,哀求道:“二小姐,别打了。你打奴婢吧,四小姐身体才刚复原,经不住打。”
薛蓉倩收住脚,俯视着地上的两个人,唇角尽是冷笑:“棉兰,看来你也是不打不记事啊。今儿个本小姐就成全你这个衷心护主的丫头。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打,使劲的打。你们谁要是手软了,本小姐就送你们去勾栏院。”
阴狠的声音让几个丫头不寒而栗,相视一眼,便只有对着地上的两个人拳打脚踢。
片刻,薛蓉倩出声道:“停。”她向着薛云欣二人走去,用脚踹了下,看着她们还有气,唇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
她扫视了眼残破的屋子,视线落在炭炉上,上边还搁着绿幽幽的青草热汤,她伸手欲拿,却嫌恶的收回了手,指着一旁的丫头道:“春花,将那东西取过来,倒在她们身上。”
春花眸色微闪,划过一丝怜悯,可碍着薛蓉倩的狠辣,只好照做。
热烫的水与青草倒在二人身上,好在这冬日里的衣服穿得也不算特别薄,除了湿了点,并未将二人烫伤。
薛蓉倩并不满意,视线又落在还燃烧着炭火上,阴森森的笑了:“将它们倒在傻子身上。”
春花大惊失色,这炭火要是倒下去,这四小姐和棉兰可真就要毁了,她不由开口道:“二小姐,这使不得。这炭火还能燃烧,呆会要是烧起来,可就麻烦大了。”
薛蓉倩蹙蹙眉头,思量片刻,终是改了口:“那就将那捅水倒在她们身上,当然也替我将那炭火给灭了,冻死她们。”
才一会儿功夫,薛云欣二人的午饭没了,炭火也熄了,两人也弄了个浑身是伤,还洗了澡。
这时,薛蓉倩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声落在薛云欣的耳里异常的刺耳:“走了。想来爹爹也等得心急了。”
离开时,她又不忘在棉兰身上补了一脚。
也正是这一脚,让薛云欣听到清晰的骨裂声,隐忍的眸子里闪烁起恨意,她不知自己何来那么大的力气,一把推开棉兰,起身抓起炭炉向着薛蓉倩的后背砸去。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乐开怀的薛蓉倩身子不稳,从阶梯上跌了下去,摔在了厚厚的雪地里,炭炉也压在她的身上,炭灰也倒了她一身。
“二小姐!”众丫环惊呼,急急上前将那炭炉挪开,将薛蓉倩从地上拖起来。
素来爱美的薛蓉倩此时狼狈不堪,她一把推开扶着她的丫环,转身恶狠狠的盯着屋子里伫立着的薛云欣:“傻子,今儿个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姓薛。”
薛云欣抄起屋子里仅有的一条凳子,怒视着薛蓉倩:“今儿个我不回手,我也不姓薛。”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震惊,难以置信的盯着薛云欣,仿佛是不认识眼前人。
薛蓉倩也是怔愣了好一会儿,稍即又冷笑道:“很好,这翅膀还真是硬了,都敢反抗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然而下一刻,她口中就传出一声尖叫声:“啊!”
正是薛云欣毫不留情的将凳子砸向了她:“薛蓉倩,我叫你一声二姐姐,是给你面子,不过一个平妻的女儿,竟是跑来这儿耀武扬威。如若你想丢尽你爹的脸,大可去将人唤到这儿来。”
“你……你,好啊,你,真是硬气了,有本事就一直这么硬气下去,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这个傻子。”薛蓉倩气急败坏道,“走。呆会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