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几分钟,停在了一出破旧的青砖瓦房前,门已经锈迹斑斑,墙上的白灰风一吹就扬起,迷得人眼睁不开。
司机下车帮EN拉开了车门,“姜总小心,姜总里面请……”
屋里的人听到声音推开了房门,一张黝黑的脸,从挑开的门帘里冒出来,见到陌生人,警觉皱眉。
司机赶紧从身后迎上来,“义父,姜总来了!”
“姜总?”那人低语一声,“是姜离致?”随即挑开门帘,迈步站在EN面前。
这人五十有余,穿着一双平底粗布鞋,是乡下老太太纳的那种鞋底,衣服有些陈旧,却很干净,鬓角花白,和他黝黑的脸形成巨大的反差,目光清明。
EN一愣,这老者,好生眼熟啊。
刘向民双目紧闭,面色苍白躺在床上,盖着厚实的被褥,听见说姜总到,挣扎起身,却没有一点力气。
那老者转身把EN指引进屋,自己却立于门外。
刘向民的眼神微暗,艰难却极其诚恳地喊了一声,“少爷……”
EN的眼眶瞬时间就湿润了。
“刘叔,你这是怎么了?”EN一手扶住床沿,一手握住刘向民的手,温声说道,“你怎么在这!”
刘向民轻轻叹口气,看向门口那五十几的男子,男子会意,“我出去看一下车来了吗?”说完,带他义子离开。
“刘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EN继续追问。
刘向民轻轻挥手,“少爷!木事,出了车祸!”他语气淡然,但两行眼泪还是顺着他眼眶滚了下来。
“刘叔,你都这样了,就不要隐瞒了!”EN手抓紧他,在本尊的记忆里,自姜离致正式到蓝海,刘向民就跟在他身边。
刘向民虽然已不在年轻,但几时这么落魄,“是谁,是谁让你变成这样的!”
刘向民轻轻摇头,“我不能说!少爷……”
刘向民深情喊一声,脸上露出安静的微笑,“不,或许我不应该这么称呼你!”
“……”EN一愣,这话的意思是……
刘向民知道我不是姜离致了?
EN看向刘向民,刘向民微笑着点点头,他用力抓住EN的手,“我知道你不是……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自然了解他是怎样的人,他不会像你这么心软,而且他那种病……”
刘向民语气一顿,“没法治!也就蓝雁飞那种心里有鬼的庸医才会相信什么误诊!”刘向民直呼蓝雁飞的名字。
“我不管你是谁,就冲你今天来看我,我尊称你一声少爷,人心不古,不管你是谁,怎么成为姜离致,我都希望你不要做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
EN一愣,这话的意思是,刘向民在规劝自己?
“刘叔……”他要继续追问,却被刘向民挥手制止。
刘向民用一种看穿EN心思的神色看一眼他,“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没法帮着你了,老刘为你引见一人,看见刚刚那人了吗?希望他能帮你!”
“他?”EN还想追问,门外却响起一阵骚乱,EN慌忙起身,却进院子里进来四五个身穿黑西装的男子。
“躲起来!”刘向民虚弱说道,手指向一扇门。
躲?虽然不解,EN还是跟随刘向民的指引闪进门后,那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子,没有灯,纵使现在已是正午,房子里仍旧黑漆漆。
透视眼的新功能启动,EN摸到门后,静立。
听声音,院子里来了不少人,三四个男子进了屋,一个干练的声音响起,“老刘啊,我们又见面了!”声音里夹杂着几分窃喜。
“又见面?钱塘,这么说好像不恰当吧!”刘向民用尽力气刻意把“钱塘”两个字加重,只为让EN能听清。
“如此大声,莫非还有其他人!!”刘向民异常的声音,引起钱塘的怀疑,他一挥手,身边的手下立刻忙碌起来,开始仔细翻阅破旧房子的每一处。
一个矮小的身影钻进EN藏身的房间,担心被发现,EN忍不住开始计算他和康悦的位置,倘若真的被发现的话,他会不惜消耗经验值躲进康悦的随身空间。
身影用手电筒在房子里扫了一圈,发觉是一空房子后,退了出来。
其他人也搜索完毕向钱塘汇报结果。
“老刘啊,你也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己,你也不能怪我,谁让你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呢!”钱塘慢慢逼近床上的刘向民。
不该看的东西?是什么?刘向民为什么刚刚没有说,EN立于门后,心中嘀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