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乾元帝不是出不了宫,而是他出宫闹出的动静太大了。
“怀恩,你去给吏部的王卿送信,就说小心夜贼。”
“是,陛下。”
怀恩公公从地上爬起来,方才还暴怒不已的乾元帝此时仿佛一个捉弄旁人的孩子,变化实在是很大。
“命锦衣卫关老四两日,然后就放了他罢。”
“您不想弄明白四皇子到底有没有出京?那块玉佩,仿造起来并不困难。”
“朕晓得你是不想朕为老四伤心。”乾元帝缓缓的说道:“他不值得朕生气,老四是不是出京根本不重要,虽然有祖训在,然就算是老四出京又能对朕有何威胁?朕心寒的是老四说谎,朕本来对老四……看老四性情寡淡,但处事很有分寸,原则,本想着重用他,谁知朕看走了眼儿。”
即便没有那块玉佩。乾元帝对四皇子失望了,四皇子很难再转变乾元帝的看法了。
“证据在朕眼里无足轻重,不过是糊弄人的玩应,朕说有。哪怕没有也是有的。”
乾元帝起身道:“摆驾永安宫,朕去看看德妃。”
“遵旨。”
一向与人为善,紧跟皇后脚步的德妃娘娘这次会被唯一的四皇子牵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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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六皇子府。
“六爷,六爷,这花开得可真好看,此时竟然能看到牡丹,真真是太难得了。”
两名俏丽的婢女依偎在六皇子身边,彼此都想占据六皇子的胸膛,六皇子醉醺醺的左右亲了一下两个美人。手很不老实的探入美人衣服里,嘎嘎笑了两声,“爷今日高兴,哈哈,实在是套太高兴啦。”
“六爷。”婢女娇媚极了。欲迎还拒的恨不得马上伺候六皇子。
“你们晓得么,这可是……嘎嘎。”
六皇子虽然喝得醉醺醺的,然脑袋还是清醒的,可惜不能同人明言,谁说他是酒囊饭袋?
能从顾三少手上敲走牡丹盆景,全天下只有他一人。
此事足以同他四岁时戏弄顾三媲美,眼见着哭成泪人的顾三……他哼起了小曲。这可比寻美人滋味更足。
不过,六皇子脑袋灵光一现,当年顾三是中计了么?
从那次被捉弄之后,他的好父皇可是再未把顾三少留给奴婢照料。
六皇子哼的小曲戛然而止,推开恨不得化在自己身上的美人,仔细的看着两盆牡丹。不妥啊,有点扎手,他虽然不知道顾三算计谁,但能让顾三少用尽心思算计的人,绝对不是随便的小人物。
“拿走。拿走,把盆景送回去,同顾表弟说,盆景爷不要啦。”
“六爷……方才不是说要办花会?”
“不办啦。爷心眼实诚,同他们玩不起,俗语说,玩不起,躲得起。”
六皇子生母早丧,在皇子们中间一向不受重视,他风流好色,贪图享乐,作威作福,饮酒贪杯……在他身上有一切纨绔子弟的作风,然乾元帝对六皇子多有恩宠,因此六皇子越发的放浪形骸。
本身就是皇子,生长在天家,纵使纨绔一辈子,旁人也只会认为他是荒唐王爷。
他从小就以享乐,混吃等死为目标。
同顾三相处麻烦太大,不符合他的人生规划,虽然牡丹盆景难得,但富贵安稳的日子更难得,他可不想被顾三少再算计了。
六皇子见仆从搬走了牡丹盆景,搂着两个小美人,乐呵呵的滚上了床,“赶明儿爷给你们弄几个更好的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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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一道黑影如同灵猴一般在房檐上跳跃,疾行,在绣楼前停下,敲了敲窗户,吱嘎一声,窗户开了,黑影顺势跃了进去。
王芷瑶做贼一般的向外面看了一眼,“下次,我可不同你这么玩了。”
黑影拉下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俊挺的眉眼,笑道:“有什么关系?左右旁人也没机会敲开你的窗户。”
“谁说的,万一进来的人是小贼怎么办?我都没个防备……”
王芷瑶拢紧衣服,撅嘴道:“你看什么?”
“小贼劫财我相信,劫色嘛。”
“顾三少!”
“嘘。”顾天泽食指放到唇边,压低声音提醒,“说话声音太大,会把妈妈们叫来的。”
“我才不怕呢。”
“原来你这么想嫁给我?”
“……”王芷瑶瞪着他,“谁想嫁给你?”
“你身边不是有皇上赏赐的妈妈么?一旦让她们看到我,又禀告了皇上,你说皇上会怎么做?”顾天泽一把拽住王芷瑶的胳膊,眸子亮晶晶的:“小七说呢?”
“无赖!”
王芷瑶的腰被他揽住,后背贴近他的胸膛,耳边传来他呼出的热气,“别?”
“小七,谢谢。”
“嗯?”
“边境的事情,我晓得是你安排的。”
“谁让你只是京城一霸顾三少?”
王芷瑶勾起了嘴角,真想看看他此时的脸色。
顾天泽胳膊越收越紧,“再过两年,戍边驻军也会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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