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医院的途中,失血过多而死。”夏妮一口气说完,唏嘘着:“不过我们也有两位同志受了不同程度的枪伤,但愿他们能够平安无事吧。”
“替我谢谢他们,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看他们。”
“不用,都不是致命伤,不过……”
“不过什么?”林奇知道她欲言又止,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其中有一个伤者,是梁队。”
“老梁?怎么可能?!战斗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林奇表示难以相信。
“是结束了,可是收队的时候,地上有个歹徒诈死,梁队没留神,被阴了一枪。”夏妮现在回忆起刚才的画面,还是有点惊魂未定,那一枪得亏是打在小腿上了,否则整个人非得报销了不可。
“打在哪儿了?严不严重?”
“还行吧,腿肚子上被钻了个窟窿眼,不过老梁岁数大了,要是伤到骨头和韧带,没有一年半载的功夫下不了床。”夏妮说到这里,突然有点伤感,她不想让自己的战友流血,但理想与现实之间,却永远横亘着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回头我整点药给他送去,专门养伤的药。”林奇应了句,心情无比复杂,这件案子他亏欠的人太多,人情债恐怕很难还得清。
“对了,你女朋友咋样了,不会有生命危险吧?”夏妮也看到了手术室前亮起的红灯,只见她轻松一笑,像铁哥们儿一样拍着林奇的肩膀:“乐观点,九九八十一难都度过来了,还差这最后一点小麻烦吗?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既然会惩罚恶人,那就一定会眷顾好人。”
“借你吉言。”林奇回了句,面无表情。
“那就笑一个。”夏妮看着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皮,哄着:“笑一个嘛,你笑的时候老帅了。”
“真的?”林奇被她一勾引,竟然真的笑了,虎妞可不经常夸人呐。
“蟋蟀的蟀。”夏妮一眨眼,乐上了。
“我就知道你没憋着好屁。”
“好啦,不跟你说了,说多了你老婆该吃醋了,年轻人,幸福生活来之不易呐,好好珍惜眼前人吧。”夏妮说完,冲陆雨辰报之一笑,算是打招呼,然后一个人,慢慢消失在楼道的尽头。
如果爱情就像今天所上演的,需要付出鲜血与伤害的代价,那她宁愿一辈子当单身狗。而且他那么忙,对我应该无暇顾及吧?算咧算咧,还是不去趟这趟浑水咯,一个人平平淡淡也挺好,既然缘已尽,唯有梦相随。
一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推开,护士焦急的喊道:“请问谁是伤者的家属?”
“我是!”林奇赶紧站起来。
“我们血库里存储的血液不够用了。”
“怎么可能,你们是全市最大的医院。”林奇瞪大了眼睛,像是要杀人一样。
“别误会,伤者的血型很特殊,是少见的AB型,这种血型在我们血库里的储量很少,你们有谁是AB型吗?”
“我是O型血。”林奇懊恼地摇摇头,血型不一样的人,是无法进行配比的。
“林奇,你别着急,我马上动员医院里所有的医生和护士,肯定能帮你找到。”严甜甜戴着头套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她已经得到了严伯年的首肯,要在全院展开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献血,毕竟林奇救过她爷爷的命,还帮她解决了很多医道上逾越不过去的瓶颈。
“我老婆是不是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很难说,伤口太深了,很多重要器官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心脏和脉搏的起伏也很大,一度进入过休克,不过我们已经在尽最大努力挽救她的生命,至于她能不能活过来,更多是要寄托于伤者顽强的生命力了。”严甜甜快速说完,又道:“我不能跟你说太多,我要着手去安排献血的相关事宜。”
林奇呆住了,像一只木鸡,他宁愿那把刀插在他的身上。
“姐夫,你别太伤心了,护士不是说了吗,手术还没有结果呢。”陆雨欣拉着林奇坐下,她知道林奇现在有多痛苦,但她改变不了这种局面,她也知道姐姐现在有多痛苦,但她还是改变不了这种局面。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握住林奇的大手,像传递能量一样,安抚他受伤的心灵。这个曾经一度被她嫌弃被她排斥的男人,俨然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走得最近的异性,这是经历过多少辛酸的往事才能够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