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市局几次清剿也不奏效,怕是无药可医了。”
“妈的,这群畜生,专他娘的逮着穷人下手,有那本事怎么不去机场呢,最好是国际机场,那些明星大腕们有的是钱,丢了也不心疼。”林奇骂咧咧的抒发感慨,引得虎妞哧哧直笑,调侃着:“林奇,你发现没,自从你跟我们在一块工作了几天,身上的正义感越来越强烈了。”
“小夏,别这样说,穷人富人都是人,偷谁都不对。”梁天赶紧出来插了一脚,纠正着两人的错误言论,身为一名资深刑警,他身上几乎没有什么特殊的优点,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泾渭分明,这一点虽然简单,但是很多同行绝对做不到,尤其是法理和道德产生冲突的时候。
“听见没林奇,梁队说你呢。”夏妮则是厚脸皮的开启反弹模式。
两人正闹着,请的人到了,是一个充满书卷气的美男子,脸上戴一副平光镜,五官清秀,相貌儒雅,身高中等,举手投足间,有一股翩翩书生的气质。
或许是面由心生,也或许是职位所致,感觉所有跟文字打交道的人,身上都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文艺气质。
“是档案科的潘科长吧?”梁天一起身,迎了上去。
“别别,您叫我小潘就成。”潘志明赶紧握了握手,紧接着又握住夏妮的手:“夏队,早在派出所实习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玫瑰神探,屡建奇功,巾帼不让须眉呀。”
“咳咳,客套话以后在说,还是先办正事吧。”夏妮可是个不禁夸的女孩纸,被人一夸就上脸。
寒暄过后,潘志明问着:“梁队,夏队,你们找我,是公事还是私事?”
“公事。”饶是梁天如此不苟言笑的人,也被潘志明的单纯给感动到了,脸上带笑:“就是想让你给查一下,最近一个月内黄牛党们的动向,佳美景园楼体坍塌重大责任事故,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们正在追查的一个嫌疑人,于一个月前买的黄牛票,现如今下落不明。”
“哦,原来是这样,有照片吗?”
“当然。”夏妮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
“有照片就好办了,查卷宗的话,耗时费力不讨好,你们要想速成的话,我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什么明路?”夏妮问。
“据我所知,现在火车站东西两站,总共有两个涉案团伙,一伙是以坤三为首的本地人,一伙是以大鼠为首的外地人,这两个团伙为了抢地盘,私下里没少大动干戈,想要查清楚是谁买的票,找他们一问就知道。”潘志明详细的介绍道。
“图像显示,史成功是在火车西站检票口入的站。”梁天说。
“那就去找大鼠,西站的生意基本被他包圆了,不过这家伙隐藏的很深,而且很滑头,找起来可能会有点费劲,我们车站分局通过线人提供的情报,发动了好几次突然袭击,都在眼皮底下被他给溜走了。”潘志明说到这里,不由得一脸惭愧。
“妈的,现在票贩子也懂划江而治了?”林奇表示惊诧无比。
“敢情,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利益纷争。”梁天笑着,又严肃道:“我需要一份详细的名单,越详细最好,最好能详细到犯了几次案,从业的时长,以及相貌特征和姓名籍贯。”
“这个没问题,不过整理起来的话需要花费一点时间。”
“多久?”夏妮问。
潘志明看了眼手表:“最快也要下午两点。”
“那好,反正黄牛们的最佳活动时间是晚上,现在风声紧,很多人都昼伏夜起了。”梁天经验十足的拍了板。
案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相当清晰了然,找人是关键,只要找到证人,一切的谜团就会不攻自破。
从分局里出来的时候,三人就近找了家永和豆浆,匆匆扒拉几口还算可口的早饭,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市局。
林奇也没别的事,正好呼呼睡大觉,梁天率领专案组开了个短会,索性也开起了小差。
太累了,实在太累了,五天六夜的煎熬,就算是铁人也扛不住。
一觉醒来,窗外阳光明媚,墙上的时钟指向下午一点半,人员名单如期而至。
简单的洗嗽过后,专案组临阵磨枪,调配警力布下天罗地网,准备在办案的同时,来个搂草打兔子,把黄牛们一锅端掉。
“梁队,这样做,会不会打草惊蛇?”林奇问着,有点后怕。
“不会,擒贼先擒王,只要逮住大鼠,他手下那些老鼠崽子们只能乱跑乱撞,到那个时候,我们的网早就铺好了,一个也别想漏掉。”梁天说到这里,诡诡一笑道:“不过嘛,这事儿得你亲自出马,抓人你是行家。”
“梁队,你这有点假公济私呀。”林奇虽然不反感,但还是要吐槽一句,梁天如此安排,就是明摆着拿他当免费枪手捞功绩嘛。
“说这话可就没劲儿了啊,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你要是这样,那咱们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一项以冷面悍警形象示众的梁天,蓦地开起了与时俱进的玩笑,逗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林奇老脸一红:“成成成,我就当免费给你们警队当一次短工,够意思了吧。”
“必须的。”虎妞一拍林奇的肩膀,东北腔出来了,众人再次笑翻。
书长话短,傍晚六点一过,秦岭火车站的候车广场上,不知不觉多出了一些鬼鬼祟祟的身影。
熙攘的人群中,已经有小贩推着餐车沿街叫卖,笼屉里摆着刚蒸得的热包子,铁皮桶里盛着绿豆汤、小米粥等等原生态食品。摆地摊卖手机壳的、卖钥匙扣的,贴膜的、卖地图卖杂志的,甚至卖盗版光盘的,此起彼伏,络绎不断。
“你娘的,简直到了动物园了。”林奇从一辆破二手五菱上跳下来,瞧这闹腾的场面,发出了一句来自肺腑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