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少,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
“打个赌?”林奇笑了。
“赌什么?”梁天完全不虚。
“如果我的猜想是对的,就让虎妞亲我一口。”
“滚蛋!”夏妮这个气吖,直接掐住林奇的脖子:“臭林奇,你怎么这么损呢你,你以为你是香饽饽呀?”
“咳咳,喘不上来气了……”林奇一吐舌头,夏妮赶紧收手。
“这样吧,如果我输了,我请你跟虎妞吃一顿大餐。”林奇自信着道。
“如果梁队输了,就请我和臭林奇吃一顿大餐!”夏妮立刻替梁天挖着坑,反正你俩不管谁赢,这顿大餐姐是蹭定了!哇卡卡卡!
“一言为定。”身为职业刑警的梁天,根本不可能对林奇示弱,所谓术业有专攻,本专业的事情,他不敢妄称什么专家,但这点自信心还是有的。
赌约定下,大概十分钟的功夫,三名法医组成的尸检组,这才摘了胶皮手套,纷纷抹着头上的细汗。
“怎么样?”梁天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梁队,我们经过详细的全方位检查,并没有在死者身上发现任何外伤和内伤,死者手脚皮肤泡软膨胀,尸斑大面积遍布,如果需要进一步的鉴定结果,必须进行尸体解剖。”
“所以你们的结论是?”梁天问。
“所以我们的结论是,死者死于一个月前,具体时间在25天到30天之间,致死原因是溺水身亡。”法医神情严肃的说道。
“一个月前?那不正是楼体坍塌事故刚刚发生的时间段吗?”
“是的,所以我们推断,孙健龙应该是在经历过心理挣扎后,选择畏罪自杀。”法医点点头,时间点上的高度吻合,逻辑上的完美对应,都使得这桩浮尸案看起来简单了不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整个案子就没有继续追查下去的必要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自杀?”林奇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人用木槌狠狠砸了一下,一阵阵的眩晕过后,接踵而来的便是质疑。
是的,质疑,他现在很质疑这几个法医的专业性。
“对不起,我们法医是用证据说话的,证据就是这样显示的,请你务必要相信科学。”
“科学个鸡毛啊!我的推断不会有错!”林奇现在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孙健龙怎么可能是自杀,如果他是自杀的话,那芳姐的背锅不就是要一路背到底了吗?那么重大的坍塌事故,责任人估计够枪毙的。
“请问你是哪家警校毕业的?是哪一届的毕业生?办过什么重案要案,有什么资格质疑我们的专业水准?”那法医见林奇一副很不客气的样子,立刻反击了起来,本来嘛,忙活了大半天,你说他杀就他杀,福尔摩斯是你家亲戚吗?
眼见双方要撕逼,梁天赶紧当起了和事佬,一边拉着林奇,一边冲法医说道:“都消消气,大家忙活了半天,一定都很辛苦吧,于所长给大家准备了冰镇绿豆汤,三位先稍事休息,等我们专案组商议过后,再下最终结论,可好?”
法医们见梁天话说到这份上,自然不敢不给面子,一个个悻悻离开了,只留下林奇一个人,懊恼的坐在河沿上揪头发。
“林奇,你怎么搞的这是,怎么能跟自己同志甩脸子呢,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有气也不能乱撒呀,你看不出来大家都在帮你吗?”在梁天的眼神示意下,夏妮跟了过去,想开导一下这位赌输了的赌徒。
“帮我?有这么帮的吗?好嘛,自杀,如果是自杀的话,那这案子就相当于提前结束了,你让我有什么脸面去见我老婆?”林奇愤愤不平,对于他来说,智商上的挫败感,有时候比被人打一顿还要命。
“可是科学确实是不会出错的呀,那三个法医都是老前辈了,一辈子经手的死人无数,局里上下对他们都很敬重。”
“关我屁事儿?”林奇一听这话,立马炸了。
“林奇!你还有完没完!我把你当朋友,才过来劝你两句,要是换别人,我鸟都不鸟!你可倒好,不领情倒罢了,对我也这种冷嘲热讽的态度?”夏妮也怒了,她觉得林奇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充足了气的大气球,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爆炸。
“干什么呀你,瞅谁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合着我上辈子欠你的?”
“看不惯你可以走,我拦着你了?”此刻的林奇,已经被深深的挫败感所奴役,他甚至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这帮警察身上。
“你?!”夏妮这下是真生气了,一起身,一插腰,杏眼怒睁:“走就走!好心当作驴肝肺!”说完,一摔脸子,转身便走。
两个犟种碰到一块,简直就是针尖对上了麦芒,这结果,完全在意料之中。
光秃秃的戈壁滩上,夏妮一边走一边扬起手背在脸上划拉,谁也没有看到,她是在偷偷抹眼泪,那是代表委屈的泪水。
是的,委屈,从小到大,夏妮都没有如此委屈过。
她现在甚至有把林奇摁在地上暴踹一顿的冲动,凭什么呀他,他以为他是太阳吗,所有人都得围着他转?
死林奇!臭林奇!烂林奇!猪林奇!你就是一个乌龟王八蛋!
你以为你老婆是女孩子,我就不是女孩子了吗?我长这么大,连我妈都没说过我,你算是我什么人啊!
她一边暗骂着,一边从脚边捡起一块鹅卵石,卯足了劲往双水河里抛去,噗通,溅起稍纵即逝的水花。
不远处的林奇,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坐姿,只是线条硬朗的嘴角上,习惯性的多出了一根香烟。
啪,一个弹跳着蓝色火焰的打火机递了过来,是一张布满老茧的粗糙的男人的手。
“怎么,心里有气?”梁天眯缝着眼,是那种不温不热的笑,赌赢了呗,不笑难道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