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远哥哥,行远哥哥,你怎么了?”实在是拿不定主意,王静香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发呆呢,还是在聚精会神的想事情呢?
不过,发呆?想来以他这样优雅睿智的人物应该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吧?
可惜,这次王静香猜错了,君行远初开始确实是在思考着关于父王的事情,可是想着想着就思路就向静香的身上蔓延,而这一蔓延就一发不可收拾,直到王静香的询问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不易被人察觉的尴尬的扬扬眉角,回过神的君行远淡定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半天才说道,“或许父王也不一定中毒,只是要不是毒性的影响,父王的性子怎么会变得如此厉害,就连......就连平时的品味也换了个彻底。”
“可惜那个火舞黄沙的毒实在是不好确诊,因为它只有在中毒严重的时候才会在头顶出现个凸起的痕迹。可看行远哥哥的父王,行动和精神还是挺好的,也分辨不出来他到底中没有中这个火舞黄沙的毒。不过,就算是中毒的话也应该是轻微的,否则他绝不会还有如此的精神面貌。”
轻声细语的将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说出来,王静香猛一回眼就看到小石头脸上阴沉的厉害,就连那平时野性得好看的双眸也是阴阴的。
从没有看到过他这样的神色,她一时有点摸不准这个小石头在想些什么,加上上次他对自己的告白,她竟然有点不敢说话。生怕自己一句话说的不对,让本就不能回应他感情的自己,将他的心伤得更是厉害。
“君行远,你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千难万难的将静香叫来,就是为了分辨你父王是不是中了那火舞黄沙的毒吧?”
小石头突然站起来,因为干活而健硕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野性的点漆黑眸如喷着火焰的熔浆,炽烈而恐怖。
他伸出手激动的指着君行远,唾沫横飞的指责道:“你知不知道静香才过十岁生辰不久,你凭什么就以为她知道你父王是不是中了这个毒?凭什么就以为静香对这个毒有办法?”
“还有,你堂堂一个贤王府的公子,身边什么能人异士不能有?那次不是还有个巫师沧吗?为什么这次不找他?巫术可是大宁朝最神秘,最神奇的了!”
本以为自己这样一说,君行远会惭愧一下,可谁知道他仍然面无表情,甚至连眼角都没有抽动一下。小石头只觉得自己头顶就快要冒出烟来,就跟火山喷发似的,正想再说什么,却被一旁的王静香拉了拉衣袖。
“石头哥,你别说了!”忙忙的给小石头使眼色,王静香连忙制止说下去。
这巫术在大宁朝可是禁忌,更何况这隔墙有耳的,要是被人借题发挥不但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就连君行远也吃不消的。
小石头虽然很不满,觉得之际蓄力刚猛的拳头就跟打到了棉花上一般,可是在静香安抚的目光下,他还是竭尽全力的忍住自己即将冒出来的粗话,和差点控制不住的暴力想法,满心阴沉的顺势坐在了王静香的身边。
君行远挑眉,疑惑的看向王静香,你没有告诉他你的秘密?
当看到王静香缓缓摇头时,他的眼里骤然闪过一抹光亮,眼神越发深沉起来,心里那一抹火气和醋意就这么平息了下去。
“小石头你误会了,因为这火舞黄沙我身边的人都不了解,所以才会让静香上京。只是没料到沿途上居然让你们受了这么大的罪,我在这里给你们赔罪了!”
小石头眼里的火气降了一些,神情也变得和缓一点,见他这样王静香这才笑着开口道:“其实能为行远哥哥做点事我也是很高兴的,毕竟我们开花圃要不是你在背后照应着,我们也不可能这么顺风顺水。就算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事,可要不是你的人我们的赏花会也不可能圆满结束,更不可能因祸得福,让彼岸花名声大噪,也让我们王家花圃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你说,是吧,石头哥?”
没办法,毕竟静香说的是实情。要不是君行远在他们后面撑着腰,他们王家花圃早在秦家花圃的打击下灰飞烟灭了!不过,他心里也有疑问,也不知道王家花圃这么多灾多难,是不是因为眼前这个跟冰雕似的人的缘由?
小木有些不满的看着小石头,他的主子是什么人,哪里是他这种平民能够质问和指责的?正待说话,抢白两句,虽然自己性子冷,但是呛人心窝子的话自己还是能够说出来的。
可惜,他的两片嘴皮子正待开合说些话出来,就被君行远扫过来的眼神给制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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