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那边的消息来了没有?有没有提到父王的身体状况?”转身拿出帕子将手里的湿润给擦掉,君行远端起小几上的茶盏慢慢的喝了一口,修长的手指却仔细的描绘起上面的纹路起来。
这是一个福禄寿的花纹,虽然看着有点俗气,寓意却十分好。尤其是那个寿字更是道明了母妃对他身子的担忧。
大俗即是大雅,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母妃,虽然性子耿直瞒不住事,但还是小有进步。要不然那封信不会到他手中。
小木摇摇头,神情凝重,“京里那边王爷的消息好像探不出来,不过听说王爷这段时间都很忙,就连歇息都是歇在书房里,没有要人伺候,包括王妃。”
握着茶杯的手一紧,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父王虽不是个好色的人,可也不是个甘于寂寞的人,尤其是对自己的母妃还放了那么多心思,怎么可能在书房一歇就歇这么久?
“查,要是暗一查不出来,你就告诉他不要来见我这个主子了。”
声音含着狠厉,两眼都是寒光闪烁,没想到自己也有低估人的这一天。大哥啊大哥,你还真是隐藏的够深的。君行远想起那次自己织衣跟着大哥来到青林镇请江一白,并将十八学士医治好的事,不由得喃喃自问:“难道这一切都是命数,合该他的那个功劳,而我也借机与静香认识?”
小木没有说话,如果以前对王静香是有种看自家小妹的态度,那么从主子将龙珠给她服用,又送巫师沧过来解救她的弟弟泥鳅之后,他对她的心情就复杂了起来。
是,他看得出来王静香对自己的主子并没有动情,究其底来怪不得她,可谁叫君行远是他主子呢,他不能责怪主子还不能怪罪一下乡下的农家小女娃?
天渐渐的黑尽了,一盏油灯在堂屋的桌子上被风吹得火焰摇摇摆摆,也让堂屋里人的影子跟着摇摆,有种阴森之感。王大河难得的取出了旱烟袋,吧嗒吧嗒的抽起了旱烟来,只不过还是闻的多,吸的少。
“静香,今天干活来的人没有王大东,也没有他那个侄子,你德寿叔说恐怕真的与那个人有关。我今天去叫你大东叔的时候,他有点不敢看我的眼睛,当时我就留了心。”
“不是说大东叔那个侄子很老实的吗?说不定使我们搞错了?”王静香反而宽慰起王大河来,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先把眼前这堆事给解决了再说,至于揪出祸首的事情还是得找个恰当的时机。
“你不知道,那个大东的侄子说是这两天就要走了,我就怕真是他的话,他一走不就抓不到他了吗?”王大河愁闷的又抽了一口旱烟,这家里的花圃恐是碍到哪个人的眼了,要不也不会整出这个幺蛾子?
“爹,还是那句话,雁过留声,水过留痕,只要是他做的,我们总会找到证据的。要不是他做的,我们要是贸贸然将他留下来,以后在村里也不好做人了!”王静香现在满心都是解决花圃排水的事情,对于真凶她也恨得牙痒痒,可没有证据什么都是空谈。
“就是,大河叔,静香说得对,我们还是将眼前顾好才是。还有我堂伯父那边也该好好说道说道了,免得他还以为我是从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小石头,让他任意揉搓!”
“对,你们说的对,早点睡!明天一早还要去弄排水沟的事情呢!”觉得他们说得很有道理,王大河站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这湿泥果真重的很。
“还有,小石头你堂伯父的事情恐怕要缓一缓,至少这个当头不行。等明天将排水沟给规整好,我就带你到镇上找虎子娘,两天时间应该有消息了。你还是装作不在意他们的样子,免得他们又使出什么花招。”
“嗯,大河叔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小石头乖巧的答应,虽然有对堂伯父的不满,可也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看着王大河的身影走出堂屋,王静香和小石头将油灯护好,看着掌心里的光亮,她小声的问道:“你对大东叔家的侄子有映象吗?会不会是他干的?”
小石头摇摇头,“不知道,他看着是老实,我也见过一次,要不是今天德寿叔提起我都快忘了这么一个人了,他实在是太安静了!不过,人不可貌相,谁知道别人的心思呢?”
王静香讶然,只余油灯在黑夜里带来星点的光亮!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