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陆天拿着账本进来了:“那些包子都是陈叔给的,账本在这,昨晚事多,忘了给你了。”
“陈叔说了什么了吗?”余青一边翻看一边问,账本采取的是现代记账方式,条理清晰,一目了然。
“一切都好,就是太忙。买东西的人很多,排了很长的队。”陆天回想昨天那热闹的场面,心里还很是感慨。镇上其他卖吃食的都涨价了,就狗不理没涨,故而生意火爆。本来其他商家看到狗不理这样抢生意,还上门闹过事,却被大家哄走了,现在狗不理很得民心。
“你昨天带回来的姜块也是陈叔给的?”
“嗯。他认识一个种姜的农户,店里已经屯够了。”陆天也不隐瞒,“我查看了一下仓货,陈叔很细心,都放得很好,就算是这样雪天也不怕,就是可能柴火不太够了。我正想过两天叫陆夏和我一起送一些过去。”天天不间断地烧火,确实费柴。余青又问了一些情况,最后问到有间客栈,“楚公子留你们饭了?”
“嗯,这些棉花都是他送的。”陆天脸有些不自然,“我本不想要的,但没推辞掉。”
“客栈里很多客人?”
“嗯,好多被雪困。”说到这个,陆天又稍自信起来,毕竟自己的雪橇让好多人羡慕了去的,“楚公子说很感谢我们的雪橇,还说一切都好,不用担心。”其实楚仲秋已经因为柴火和米粮不够忙得焦头烂额了,然则知道这方面余青也帮不上什么忙,故而都没说。
“你哪里买的那些吃食?”差不多两大袋,真难为三个大狗就能拉回来了。
陆天不自然地摸着头:“我把鹿茸鹿鞭卖去药店得了十两银子,鹿肉卖给楚公子的,他给了二十两。所以,我留了六两出来给娘子,剩下的都买粮食了。”算起来,二十四两才买这么些,已经是很少的了。
“对了。娘子你的万事如意结买了三两银子。”说着陆天把九两碎银放到了账本上,“都在这了。”
三十个小挂饰就卖了三两,蛮贵的。余青有些不解:“你卖给谁了?”
“是楚公子看到了,都买了去的。我本来想卖给杂货铺的。但他说他有门路卖给大户人家,只怕会赚不少,说以后有多少他都要多少。”陆天有些担心余青说他贪图楚公子便宜。余青一听他这么说,也就不计较了。想到昨晚和野麦陆水说的话,她抬头看陆天:“出了春,送柱子和麦子到镇上书塾吧,好歹认识几个字。”
陆天一愣。没到自己娘子这么说。一年的束修可不便宜。但一想到自己娘子这么为自己兄弟考虑。这些原本是自己爹娘考虑的。心里对余青又多了一份好感::“听娘子的,束修的事我来想办法吧。昨天,是娘不对了。”陆天虽然没问余青什么,但回去问了赵氏几句。就把事情猜得七七八八了。陆老头一听大门口都歪了,也不管是不是赵氏弄的,就呵斥了她。想来,是知错了吧。
“爹已经教训娘了,娘子,你就不要跟娘计较了。”陆天有些不安,拿捏不好余青的态度。
“那下次是不是她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需要感谢她啊?”昨天说话那么难听,就这样算了?
“我。我??????”陆天说不出什么来,他是愚孝惯了的,昨天顶撞自己的娘亲对他来说已经很难得了,然则支吾了一阵,他又沉声地说:“我断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的。”这些天。他是慢慢看到她的好了,也决定好好过下去的,娘亲是有些不是,但他会让她慢慢改变的。
“话谁都会说。”余青淡淡地说,把碎银都收起来,不再理会陆天。陆天也没再说什么,又去整理篱笆了。
大风一直刮到大年三十才稍稍停歇的。陆家村里好些人家的茅草屋都被吹翻了,若只是大雪,还可以用雪橇进山去拉房梁回来顶住,可此刻大风大雪的,人都有可能被刮飞,故而除了躲,什么都做不了。好些人家在凄苦的寒风中瑟瑟发抖,青砖的祠堂里已经安放不下那么多人了。房子没了还是小事,好多老人都受不住,纷纷去了。就连尸首,都没办法收殓,大家找里正哭诉,里正也只能选了个地方让大家暂时安放,等风停了再说。
陆老头也染了风寒,幸亏陆天这边还有姜汤,雷大夫那早就没药了。余青特别留意家里三个小的,没什么事都不让他们出门。进进出出的,就只有陆天一个人了。他一直顾着自己家陆老头家,还随时去别人家帮忙,这几天迅速瘦了下去。脸颊两边有些凹陷,双眼布满了血丝,下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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