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被莫老夫人拉住,事无巨细的问个半天。
今日这殷子晏就算是被老人家给逮住了,好在殷子晏对莫老夫人是当亲祖母看待的,这不管问什么,都是耐心细致的解答,半点不耐烦都没有。
莫老夫人问起有关心尖子的事情来,那可真是事无巨细,这晚上睡的可还安稳呀?用饭可还用得好?千万不能喝茶,也不能让她费神做针线,看书之类的。
林林总总的问题,简直就是五花八门,亏得殷子晏,那是一条条,一件件的细细说来,哄的老人家极为开心。
倒是把最开始有些偷着乐的莫二夫人,瞧得心里感叹,深觉莫莲萱这孩子的确是运气好,竟是嫁了个少见的好女婿。
但看对待自家阿姑的都这样的不厌其烦,那么对待莫莲萱如何,就更是可想而知了!
而自己的怡姐儿,嫁的许六公子虽然也很好,但是和殷子晏比起来,总是少了几分稳重,多了几分跳脱。
总是将书经典故挂在嘴边,诗词歌赋不离,总是过的太洒脱了些。
这却还是太年轻,在家中不是嫡长,肩上的担子不重,又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的缘故啊,还是太单纯稚嫩了些。
等到莫老侯爷回来,殷子晏少不得又将刚才对莫老夫人和莫二夫人说的话,原模原样的跟莫老侯爷说了一遍。
莫老侯爷却是摸着胡须,品了几口茶,不多会便笑着对莫老夫人言道:“这门亲事不错,接得,你好好的为超哥儿安排则个,萱姐儿这做大姐的,连宅院都给弟弟置办好了,咱们老两口可不能被孙女儿,孙儿女婿比下去才是。”
莫老夫人忍不住便将莫二夫人的担心,告诉了莫老侯爷,神色间颇有些惴惴不安,看向老侯爷的眼神,也有些意味深长。
却只见老侯爷是仰天大笑,笑完了,这才扭头笑着问老妻道:“咱家萱姐儿嫁的何人?”
莫老夫人白了这个老不修一眼,嗔道:“这还用问?真人就在你眼跟前。”
老侯爷又笑着问了句:“咱家香姐儿嫁的何人?”
莫老夫人这次却是恨恨的言道:“不就是庆王爷小舅子家的无良子?这个没出息,活着真是害人害己!”
老侯爷闻言眼神一暗,但还是又紧接着问道:“那咱家娇姐儿,又要嫁给何人?”
莫老夫人一愣,顺嘴便言道:“当今太子殿下......”
她这么一说完,似乎隐隐约约的明白了点什么,可是又有些摸不着门路,说不出来的意味。
还是莫老侯爷笑着跟她解释道:“咱们家的哥儿姐儿,嫁娶的都是高门大户,却又不是一个派系的,这再归根究底的一看,却不正是等于万事归于零么?”
莫老侯爷并没有把话说的太过直白,可是莫老夫人和莫二夫人都是聪明人,这却也是懂了。
就比如说,这将来太子殿下要是和廉王府起了争执,莫莲萱和莫莲娇都是自己嫡亲的孙女,镇北侯府帮谁?不帮谁?
大约最后也是只会两不相帮罢了,毕竟都是嫡子嫡孙女的,都是一样的血脉,一样的亲近。
而庆王府和安阳侯府也是同理。
所以瞧着镇北侯府的亲家都显赫不已,其实再一深想,上面坐着的那位,却是要放心不少。
安阳侯也正是想到了这点,因此上才顺了自家老三的意,自己不吭声,由着小辈们自己安排,其实要是没有他的默许,胡毅寒有那么大的胆子,在高堂皆在的情况下,还擅自将亲妹嫁人了?
安阳侯和镇北侯两个人,可以说是就在公事上打过交道,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却是默契十足,不得不说,这就是官场老油条的厉害之处啊!
莫莲萱听完殷子晏声情并茂的一番解说,心中也是又宽慰,又高兴。
自家今世里能发展到如此的格局,真真也是一个异数。
误打误撞,跌跌撞撞的一路走来,却是恰到好处的又给当今圣上宽了宽心。
而莫启超的亲事,能这般顺顺当当的定下来,才是最让莫莲萱欢喜的。
她赶忙站了起来,拉着殷子晏就往回走。
这却是要让殷子晏给西北写信,告诉自家娘亲和兄长,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殷子晏怕她走的急,还故意拖了拖后腿,夫妻俩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屋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