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加重心理负担,她只是将自己心中关于武安侯案的疑惑,跟殷子晏细说分明,这也是想让自家男人,帮着捋顺捋顺的意思。
殷子晏刚开始说她是忧虑过甚,好好的抱着她,劝慰了一番。
但是过了几天,殷子晏却又正经的对莫莲萱言道:“萱儿,我最近几日心中一直在寻思你说的话,觉得此事,也许还有另外一种解释。”
莫莲萱一怔之下,想到自己的话,这人却是如此的当真,还特意的又揣摩了这些日子,心中说不感动,那绝乎是假的。
她这会倒觉的,多半是自己太多疑了,也许事情就是发生的那样,并不是心中想的那么的错综复杂。
莫莲萱抓住殷子晏的胳膊,将自己的娇脸轻轻的靠了上去,满足的叹了口气。
半响才呢喃的言道:“云清,我觉得能嫁给你,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我很知足,其实我前几日也就是那么一说,却劳累你又费神深思,真是不该啊,恐怕是我太小心眼了,你就别陪着我胡思乱想了啊。”
殷子晏轻轻一笑,伸出长臂,将莫莲萱拥在怀里,笑着言道:“你说的这几句话,前面几句,我听了甚是慰籍,后面却是说错了,你并不是太小心眼了,我觉着,这也许是另有隐情。”
莫莲萱一听他这样说,不由得抬头去看,却见殷子晏也正在看自己,神色很正常,半点调侃之意都没有,眼神却是温柔如水,瞧得人心跳加速。
莫莲萱半天才听自己问道:“什么隐情?”
殷子晏瞧见小妻子被自己所迷,心中很是自得,免不了就笑出了声,心中柔情涌动,也顾不上说话,低头便吻上了那粉嫩的双唇。
良久之后,才听到殷子晏不大声音,在细致的跟莫莲萱说自己的想法:“我将你跟我说的那些事情,又前前后后的想了几遍,的确觉得有些地方深有疑点,看起来武安侯的一切都是证据确凿,但是,我却觉得,这一切怎么就这么的容易?”
“不是说将武安侯府抹掉容易,而是这些人证物证来的有些太容易,也太过的顺理成章了,要说起来,咱们俩家早就开始查这些事情了,两位祖父在对父亲之死另有隐情这件事情上,那是有着共同的认定。”
“都是全力暗查,但是合我们两府之力,查了小两年,都没什么进展,怎么三叔一插手之后,这是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顺当的有些出奇了!”
莫莲萱心中那些不好的感觉,在听到殷子晏的话后,觉得更严重了。
她从重生开始,就把三房当作仇敌视之,事事警戒,时时防备,但是,莫莲萱真觉得这自家这位三叔,越看还就越看不明白了。
你说莫三夫人和莫莲娇的所作所为,都是他在背后捣鬼的吧,他却在人前极为公正,从不偏袒和纵容妻子,女儿,只要有错,他肯定会处置。
甚至对子侄关爱,对长辈孝顺,不像是个黑心毒辣的人。
可你要说莫逸良是个大好人吧,他又从来不按规矩来事,自己在外间偷偷摸摸的做着好些大生意不说,还有一批厉害的手下供他驱使,以前只觉得是雇佣的仆从,可经过这次的事情,却是发现这批人是训练有素,并非一两年就能有的面貌。
莫莲萱只觉得自家三叔滑不溜丢,像条泥鳅,明知道他有问题,可就是抓不住。
她反问殷子晏道:“云清,你说,我三叔这次都不怕老底被人看到,也要将武安侯府抹杀,就是为了莫莲娇的太子妃位么?”
殷子晏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言道:“这只是一点,最重要的却是太子殿下,少了一个眼中钉,还是最跃跃欲试的那个!三叔却是在为自家女婿清路呢。”
“只是他一个人却难为之,所以是想法设法的将祖父拉下了水,我有点怀疑,他早就知道岳父大人之事,和武安侯府有关系!但他为什么会一直压到现在才捅出来?这其中又会有什么隐情?”
莫莲萱脑子里灵光一闪,马上接话道:“他这是要在关键的时候将这事情抛出来,这样祖父就和他有了同一个目标,两人都是要武安侯死,这就有了共同的敌人,三叔是在利用祖父和我们的报仇之心,来替太子殿下做事!”
莫莲萱想明白这点,心里倒是不再觉得,眼前漆黑一片,摸不着门路了。
虽然现在自己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莫逸良要瞒着莫逸臣和武安侯之间的关联,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家三叔这招借刀杀人,的确用的出神入化,巧妙至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