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感叹的言道:“今生能得你为妻,此生之所兴也,我殷云清再无任何奢求了,听你一席话,为夫心中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此事不能拖,我这就去找祖父和父亲商议,今晚有了决议,明日便和侯爷相见,再将武安侯府的事情,问个确切,若真是此人对岳父大人做下的好事,那么事不宜迟,恐怕迟则生变,还是早早将计定下,也好快些动作,将那武安侯府打个措不及防才是!”
莫莲萱情知此乃大事,更是处在紧要关头,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用儿女情长来影响殷子晏,只是殷殷的拉着相公的手,一直将人送出了舒怡院的大门,直到眼前都瞧不见琉璃灯的亮了,这才扶着紫菱的手,慢慢悠悠的转回了文鸿阁。
今夜,是莫莲萱与殷子晏成亲后,第一次独守空房,她心中诸事纷杂,倒也顾不上兴小儿女之叹。
只是却也是毫无睡意,只瞧着白瓷青贺花样蜡烛台上的销金烛,闷不吭声的发了大半夜的呆。
后头竟是有史以来第一遭的,没有沐浴,就那么囫囵穿着衣裳,歪在牀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早上看着美人镜里,一双无神眼睛下挂着的两个黑眼圈,莫莲萱无奈的笑了笑,这才扭身去了浴室。
殷子晏今日注定会忙碌一整天,晚上能见着人就算是不错了,不过好在殷子晏心细,莫莲萱正用早饭的时候,绿竹就颠颠的回来给二位主子鸿雁传书了。
一见殷子晏写了信来,莫莲萱忙放下手中的白玉雕花碗,伸手接了紫容递上来书信,倒也没有不管不顾的着急打开。
却是笑着对绿竹问道:“你家主子昨晚可歇觉了?早饭可用了?”
绿竹闻言心中一暖,这位女主人倒是真心对自家主子好,明明晓得自家,此时都出了天大的事情,却也还按耐的住,倒是先将新婚相公的身体,放在第一位,实属难得。
要知道,绿竹是廉王府的家生子,打五岁起就陪在殷子晏的身边,不光是每日里照顾主子,甚至和主子受一样的教育,又跟着殷子瑾习武。
后来更有殷锐爱才,很是指导了一番,这位可不比一般的王孙公子差,甚至那些没名堂的纨绔子弟,还要大大的不如他。
因着殷子晏和殷子瑾兄弟俩,向来对身边贴身伺候的僮儿十分好,所以他们俩身边的僮儿那个个都是衷心无比。
特别是绿竹这僮儿中的老大,那更是基本事事知晓,随着年岁渐长,智谋渐深,这位都能顶半个幕僚用了呢。
这么个衷心的僮儿,听到莫莲萱询问殷子晏的情况,却比给他红包更让他高兴。
忙双手抱拳施礼笑着回话道:“回夫人的话,世孙昨日与王爷并世子相谈甚晚,但是两位主子都顾及我们爷的身子,却是让睡了个后半夜的。”
“奴才刚领命出来的时候,墨竹他们已经在布置早饭了,虽没有咱们院子里的丰盛,但却也都是热乎的,只是主子用过便要出府,却是没有时间回来看望夫人您了,因此上只能是休书一封,将要事先告与您知晓。”
莫莲萱与绿竹早就相识,但还是要赞一声此人真不应只是个仆从,但观他长相俊秀,身姿儒雅,要不是身上穿着王府的衣裳,谁会以为他是一个下人呢?
而当初殷子晏身边的僮儿俱是如此人选,那一个都是别有风采。
她想到这里,不由得暗地里叹息了一声,和颜悦色的言道:“书信我待会就看,你怕一会也是要赶去二门上伺候你家主子出门的,倒是来不及用早饭了。”
“紫容,你去小厨房将点心,包子和锅贴,各样都给绿竹装上些,一会也好让他在马车上垫一垫肚子,不要把人饿坏了才是。”
紫容听到主子吩咐,连忙屈膝应了,这便带着道完谢的绿竹,往小厨房而去。
莫莲萱瞧着这俩人一前一后的出门,却是恰好扫到紫容微红的面容,还有趁着撩起门帘的功夫,那一扭头的偷瞥。
她不由得摇着头笑了笑,暗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这些大丫鬟们年纪都不算小,顶多留个一两年的样子,这倒是要给她们都留意着了。”
“好在紫鸢已经嫁了,紫菱又是说好了由锦嬷嬷自己安排,这锦嬷嬷原本乃是官宦人家,怕是不会让紫菱嫁给奴婢的,定时会寻个良家子,好让子孙后代不再为奴为婢。”
“现下看来,紫容居然看上了绿竹,倒是挑了个最好的,就是不知道紫清是个什么心思......”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