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宿外书房,祖母她年纪大了,经不得这般折腾,这万一着急上火,一下子病倒了,那儿子可是万死难辞其咎。”
“此事毕竟不是寻常之事,若是个什么金鹅玉鹅的,许是祖母翻箱倒柜的还能寻得出来,弥补一二,可这是活生生的东西,祖母就算想找,也没地找去啊,那又何必让她老人家跟着担心着急呢?”
莫大夫人这会想去欣荣院,乃是一种本能,就像莫莲萱着急了要来找她,莫大夫人着急了,就想去寻莫老夫人,这能有什么帮助且往后说,最起码能得个心安!
可这会被儿子一劝,她也知道去了也没用,反倒又多了一个着急上火的,还不如不去!
莫大夫人继而是无力的坐下,重重的拍了一下案几,借此出气!
莫启云和莫莲萱兄妹俩,都是心中一阵,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这却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怒气和担忧。
莫莲萱毕竟是女儿,说话也合适的多,她刚要柔声的劝慰娘亲则个,还没开口呢,却见去小厨房的锦嬷嬷,赶在这会回来了。
她身后跟着的几个丫鬟,手中都提着食盒,打开来却是香气扑鼻,端到各位主子跟前一瞧,却是一人一碗热乎乎的虾肉馄饨,一碟子奶香红豆包,一碟子煎虾饺,和一碟子凉拌的黄豆菜末。
在这人心浮动的烦躁时刻,吃点东西,也能帮着人舒缓紧张的心神,这大半夜的,想必肚子里也都是空空如也。
锦嬷嬷瞧着这三人之间,就属莫大夫人的神色最为浮躁不安,想想也能明白,这位是娘亲,关系到儿子的面子和家族的面子,此等大事焉能不急?
锦嬷嬷在心里暗叹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这便亲自伺候着莫大夫人用饭,嘴里却是柔声劝道:“大夫人也莫要太急切,话说吉人自有天相,咱家大公子子承父业,为了大秦皇朝流血流汗,这到了关键时刻,佛祖都会保佑的,您要是实在静不下来,不如吃完这些热和的饮食,便去后院佛堂念几卷经吧。”
莫大夫人早在前段时间,莫三夫人大闹之后,就将后院小抱厦里祭奠莫逸臣的屋子,改成了一间佛堂。
每日里必去念经祈福半个时辰,这几日忙于儿子的婚事,倒是很耽搁了几日,这会听锦嬷嬷提起,深觉很应该这样,这不管是祈求菩萨保佑也好,还是求个心静也好,都是这会自己应该去做的。
她随即便放下手中汤匙,轻言道:“嬷嬷所言极是,那我就挑素淡的用些吧,荤腥就免了,也省的一会冲撞了菩萨不是?”
锦嬷嬷见莫大夫人能听得进去劝,心中也高兴,她是笑言道:“不妨事的,您的这份是奴婢单做的,馄饨和煎饺都是茄子笋丁的素馅,但用无妨。”
莫大夫人对着锦嬷嬷了然一笑,深觉这位端的贴心,难怪自家女儿如此的看重。
在锦嬷嬷的精心伺候下,莫大夫人总算多少用了些,完了就在丫鬟的伺候下,漱口净面的,往后面佛堂去了。
莫莲萱瞧着用的香甜的兄长,顺手端起自己跟前只用了一个油煎虾饺,放在兄长的跟前,就势坐在莫启云的身边。
一边瞧着他大口吃煎饺,一边悄声问他:“若是真没有大雁,那可怎么办?要知道,此人怕是将咱们家的后路都绝了的,就连皇宫那边,我觉得都不抱什么希望,以前这恶人想着灭咱们全家,现在怎么又致力于让咱们家丢人跌面子了呢?”
莫启云摆了摆手,也不搭话,直到将面前一扫而空,又喝了一杯热茶之后,这才淡淡的言道:“我觉得,他的初衷并没有改变,只是祖父在父亲的事情之后,又亲眼瞧到黑虎寨匪首按了指纹的供词,知道是京里有人掏钱买了咱们全家的项上人头。哪里还能再掉以轻心?”
“你别瞧着咱家现在看着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其实是外松内紧,光是暗卫就又多了至少一倍,那人想来也是无有可趁之机,可他心中又实在恨咱们家的紧,这所有咱们家的遭心事,都能让他开怀。”
“你兄长我乃是镇北侯的嫡长孙,父亲大人身后又继承了莫家的兵权,你想想还有什么能比让我在全京城人跟前丢面,更能满足他那颗变态心的么?”
莫莲萱听完这话,眼神更加的黯淡了些,神色也不免恹恹,她斜靠在圈椅上,曲起手肘,用手托着头,嘴里恨恨的嘟囔道:“ 我一定要将此人挖出来!不将他千刀万剐,绝不能罢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