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莲萱柔声安慰刘妈妈道:“刘妈妈也不必如此害怕,您可也是咱们家的老人了,一直在娘亲的身边,那是应该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咱们主仆俩,是脱不了一个御下不严的干系的。”
“好在咱们当初也不是看重了厨房的利益,想要插手捞好处,只不过是应了二婶娘好心,真心学着管家,好让将来的事情顺当些罢了。”
“现今既然是出了这样的遭心事情,干脆不要留恋,直接交出去反倒利索些,要是再做出舍不得的姿态,没地还倒惹人笑话。”
“明儿个,我自己就会跟祖母二婶娘回话,自此以后再不管大厨房的事情了,倒落得个清静,您也就还回咱们萱草阁吧?倒是委屈您了。”
刘妈妈见莫莲萱不但没有责怪,反而安慰自己,并没有将错处安在自己身上,心中大慰,又一次觉着,自己当初跟着莫莲萱进京,这是来对了。
她心中感动,不免泣声言道:“都是老奴没用,没有管好这起子黑心思的下作娼妇,害的您丢了面子,奴婢该死啊。”
莫莲萱淡淡的笑了笑,言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刘妈妈不必这般,咱们本就是要出嫁的女孩儿,娘家的事情就算是管的再妥帖,却也是管不了太久的。”
“而且就算咱们管的再好,怕也是落不下个什么好来的,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将来,总是会有您的用武之地,现在,咱们暂且韬光养晦的也不错。”
刘妈妈听主子这话里的意思,知道这是给自己承诺,将来到了夫家,肯定会重用自己,不会闲置着的,她这心里才是大定。
这会的时辰可也不早了,刘妈妈忙忙的拭了泪,行礼告退,好让莫莲萱也得以休息,这今晚上折腾的时间可不算短,劳心劳力的,可不是乏得很了?
打发了身边的人都去下去,莫莲萱这才在紫菱和紫容的伺候下,又去沐浴更衣。
出来便斜靠在窗边的美人榻上,让紫容伺候着给她绞干乌黑的长发。
她眼睛极是认真的,盯着红木雕花窗棂上悬挂的,那副拢雾沙绣水仙花窗纱,仿佛在用心的数着那窗纱上,到底绣了多少朵水仙花一般。
此时,窗外风声阵阵,吹的园中的花草树枝沙沙作响,这般的动静,也不晓得明天是不是会下雨?
莫莲萱此刻的心情,可并没有她面上看的那般静逸,虽然她也真的是有些困乏了,但这心里却好似一点都静不下来。
却是在忍不住的感慨着,自家二婶娘的悲痛遭遇,原本一位端庄娴淑,心地善良的大家夫人,却也被这个阴暗龌龊的内宅,逼得要去行那害人的勾当。
自己家在京里怕是还算是好的呢,想到以前飘荡在宅门后院之中,亲眼瞧到的那些腌臜事情,莫莲萱忍不住冷笑了几声。
她是暗暗佩服三房的好算计,真可谓是步步为营,硬是从最不受重视的一房,变成最后在镇北侯府的大权独揽,唯我独尊之势。
想到这些,若说自己这位三叔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莫莲萱打死都不回信的,可是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真相,却又是毫无头绪。
这就好比你明明站在一棟豪宅跟前,可是转了有好几百个圈子,却偏偏找不见门,压根进不去!
莫莲萱想到此处,不由的是长长的出了口气,又在心里算起了日子,估么着兄长给自己找的人,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拢阳销金烛的烛光份外的明亮,还带着一丝丝淡淡的茉莉花味,烛火将莫莲萱的曼妙身子投影在窗幔上,在这寒风阵阵的秋夜里,显得格外的意味悠长。
莫逸良今日却是并没有在外间过夜,只不过他回来的时候,也已经是后半夜了,不过他书房的灯却是亮着的,虽然只有一盏,却也是在这黑夜里,显得有了那么一分暖意。
莫逸良瞧着那烛光,冷冷的哼了一声,心里大约知道,这会还会跑出来的,会是那个了。
他一进门便冷冷的问了句:“亏你还是自诩是个经验最老到不过的,居然连个孩子都保不住,倒还有脸在这里候着,怎么?耐不住要来自己领罚了?”
他一边说着讥讽的话,一边拂开亚安来伺候自己的手,自己恨恨的揭开了紫金泥绣万字不断云纹的披风,随意的甩在了罗汉榻上,撩起外袍,重重的坐在了榻上。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