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早些儿了…抹汗)
许二姐坐在饭厅里,一面听着几个围在她身卖好的几个末流匠人,眼角余光一面颇为不自觉地绕着齐玥打转着。
这个刚刚加入御造局没有几天的新人,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要融入他们似的,几天下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带着那个小厮远远地躲在旁边,顶多带这小太监讫儿在附近溜搭──其他的时间就是都自己闷在屋子里做事,一点脸都没有露出来。
“二姐、您这是怎么啦?”一个比较敏感的八流匠人注意到了许二姐的视线,忍不住有些妒意地说道,“不过就是个不入流的孩子罢了,您这几个月始终都压了其他人一头,又怎么会需要把他这种人给放了心上呢?”
哼!不过就是个单薄又瘦弱的小孩子!没根没底的,竟然还敢带着人天天在御造局里晃荡!
要不是许二姐压着不让他们动手,哪里还由得那个姓任的在他们面前悠哉的活着?
“主子,您背后有不少人都怀抱着杀气。”琥珀陪在齐玥的身边用着饭,没有放松、反而还一心多用地留意着周遭的状况,“等等您要回去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了......只怕没有那个许二姐的吩咐,其他人也很可能会对您出手的......”
“无所谓。”齐玥轻轻地揉了揉眼睛,有些疲惫地说道,“不过就是一些小罗啰,用不着在意。”她才没空去管那些明明整天都闲得要命,却只愿意搞这些有的没有的、根本不肯认认真真地精进自己技术的家伙,“如果许二姐没有下令、他们偏偏还敢出手的话──即便我们没有自己动手,许二姐也会主动料理他们的!”
御造局虽然私底下拉党结派的严重,可是在月底审核考绩的这个当口,诸如许二姐这些领头的人,也绝对不会掉以轻心。
齐玥努力是为了往上爬、磨练自己、想办法早日得已接处到上位者的另一面;许二姐等人却是为了稳住自己的地位,拓展人脉、好为将来的离开而铺路。
“您的眼睛还是不舒服么?”琥珀查觉到齐玥的不适,相当关心地问道,“小的不擅长医理,要不等等同讫儿小公公说声、请太医院的人来一趟看看?”
“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我没事!”齐玥摆摆手,说道,“只是从上一次刻了流云坠后还不满一个月,眼睛的疲劳还没有完全消除、就又得做考绩要用的东西,眼力耗损过度罢了!”感觉到身边的人情绪有淡淡的低落,她连忙是笑着说道,“这几天要不是有你的帮忙,我只怕还会更累呢!”
不过这话也不算恭维就是。
毕竟齐玥打算做的是一整套的玉将棋,棋子数量虽然不多,但毕竟没人会做一颗与拳头一般大的棋子,为了增加实用度、以及美观度,齐玥可是挖空了心思,请讫儿四处找了不下百个玉器雕琢所剩下的废料,一一重新刨光雕琢,想着用这套将棋好好地给这些看扁他的人跌破一下眼镜!
“您再这样下去可不成的!”琥珀看着齐玥满是血丝的双眼,皱着眉,“小的当初可是答应了师父和桑嬷嬷要好好地服侍您的......万一让您在御造局伤了还是怎么了,小的可就完全没脸回去给他们交待了!”
也不管齐玥的反应,琥珀迅速地三两口解决了自己的午饭,便是与灶上的人说了一声,亲自取了少量的枸杞、菊花、甚至是一点点蔘须,给自家主子煨了一大盅的热水,想让她当作茶般地天天喝着。
齐玥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自己则是细嚼慢咽做在原处,微微歪着脑袋、总是想不明白为何自己身边的人会天天都觉得自己都不爱惜身体呢?
“欸──,任钥是吧?”忽地,一个粗嘎的声音,伴随着‘喀啦’、一个颇为壮硕的人影就这么坐在琥珀方才坐的椅子上,大咧咧地把腿横跨到了齐玥用餐的前头,“听说你小小年纪就得了太后娘娘和皇帝陛下的青眼,直接跳过了御造局的考试、就直接进来与咱们同锅吃饭了?”紧接着,在饭厅里其他人讽刺的笑容中,更是一付受到鼓舞般地大声接着说道,“进来了也很骄傲嘛──!天天自己一个人搞神秘似地躲在房间里,也不晓得要来跟各个前辈打招呼,考核期眼看就要到了......怎么样,急哭了眼了么?怎么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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