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朕的皇后,与朕一起,享受天下子民的爱戴。”
昭妃笑了笑,又忽然拧起眉头,“皇上,您让姐姐来照顾臣妾吧,臣妾不想让您沾上这些。”
楚昭帝无奈,只好对着宁洳命令道:“洳妃,你过来服侍昭妃。”
宁洳心里苦涩无比,只觉得每迈进一步都十分困难,从宫女手中接过痰盂,蹲在靠脚的脚踏上。
不知道是昭妃故意而为之还是怎样,她呕吐出来的药汁几乎全部洒在了宁洳的袖子上,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宁洳的胃里一阵翻滚,因着楚昭帝在此,为了避免御前失仪,她只能咬牙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昭妃总算是止住了呕吐,这个时候,宁洳已经头晕脑胀,等到昭妃在此睡去后,楚昭帝才让宁洳回宫。
看到自家娘娘被搀扶着送回来,又见她身上满身的脏污,宁洳的贴身宫女绿芜很是心疼,眼眶立刻就红了。
宁洳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难过。
在关雎宫的这几个时辰,宁洳可谓是尝遍了心酸与痛苦,那两人肆无忌惮的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并且让她承受了这般不堪的侮辱。
宁洁,昭妃,你得到了后宫女人希望的一切,又何苦对自己紧紧相逼呢?
在浴池里泡了很久,等到身上的药味儿全数散去后,宁洳才换上干净的衣衫出来。
绿芜看着毫无生气的主子,担忧道:“娘娘,六皇子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宁洳摇了摇头,“我刚刚从昭妃宫里回来,怕把病气过给了皇儿,就不去看了,你让奶娘好生照看着他。”
绿芜点头应了。
晚膳宁洳没有胃口,天色刚刚暗了下来,就躺着歇下了。睡到后半夜,她被一阵吵闹声给惊醒。
翻身坐起,唤了绿芜进来,询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绿芜看着她,却忽然哭了起来。
“娘娘,昭妃太过分了,您怎么这么苦啊。”
绿芜的哭泣让宁洳心里突然升起不安,沉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绿芜哭着道:“刚刚关雎宫的杜总管过来了,说是昭妃在半夜吐了血,现在已经昏迷不醒,太医看了也没有办法,钦天监的人说昭妃的病情,只能取亲近血缘之人的心头血做药引,方能痊愈。”
宁洳一听,心里顿生寒意,昭妃的亲近血缘之人,只有自己和父亲两人,她病情紧急,此刻去宣父亲进宫,恐怕时间上来不及。
如此,只剩下自己一人。心头血,心头血,取了心头血,自己还能活下去吗?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眼前一阵一阵的冒着青黑,眼看就要栽倒下去,绿芜连忙扶着她,“娘娘,您可千万要保重啊,六皇子不能被他们抱走。”
听了这话,宁洳心里一惊,连忙问道:“你说谁要抱走皇儿?”
绿芜哭着道:“钦天监的人说六皇子的命盘与昭妃最为符合,且又是和昭妃有血缘之人,他的心头血是治愈昭妃的最好药引,所以皇上便下了旨意,让杜总管将六皇子抱过去。”
这话无疑让遭受晴天霹雳后的宁洳雪上加霜,都说虎毒不食子,皇上这般做,却是要了六皇子的命,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外面跑去。
杜总管带来的人正和福源宫的人对峙着,见到宁洳出来,杜总管怪声怪气的道:“洳妃娘娘,皇上有旨,让奴才带着六皇子去关雎宫,还望娘娘不要为难奴才们。”
宁洳狠狠的瞪着他,厉声道:“来人呐,将这个狗奴才给本宫拖下去乱棍打死,皇上那里,自有本宫担着,你们尽管去做。”
话音落下,小邓子几个一拥而上,将杜总管制服住。杜总管脸色变了,挣扎着大吼,“咱家是皇上派来的,洳妃娘娘难道想抗旨不遵吗?要是因此耽误了昭妃娘娘的病情,皇上定不会饶了你们的。”
宁洳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杜总管放心,本宫自会给皇上一个交代,杜总管既然这么忠心,那就先去黄泉路上等着你们主子吧。”
杜总管被拖了下去,很快就响起了他的惨叫声,宁洳从奶娘手中接过六皇子,对着剩下的几个内侍太监道:“本宫亲自将六皇子送过去就是。”
听了这话,福源宫和关雎宫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绿芜哭着道:“娘娘,您要三思啊。”
宁洳惘若未闻,率先朝着关雎宫的方向走去,关雎宫的人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自南巡结束昭妃迁至关雎宫后,离福源宫的距离便近了大半,两宫之间,不过几座宫殿的距离,宁洳却觉得,自己这一去,恐怕再也回不来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