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才将视线回到摇篮里。
“父亲,我会好好保护弟弟的。”突然,他作出了承诺。
陈学杨欣慰的点了点头,眼里满是赞赏之意,宁滢却大为不解,陈仕琰的态度转变的太奇怪了。
随即,她想到了一个可能,顿时瞪大了眼睛,问:“父亲,你们去了…”
因为这里是荣寿堂,她怕被人听了去,后面的那几个字没有说出来。陈学杨却知道她要问什么,这个女儿聪慧伶俐,他和大儿子一起去护国寺见了妻子的事情肯定瞒不住她。
点了点头,笑道:“正如你所想,稍候让琰儿跟你细说吧,你祖母那边还病着,为父回来还没有去探望,这会儿带着琰儿过去,玦儿你先照看着。”
宁滢道:“嗯,女儿省得。”
翌日。
昨夜的那场雪一直下到了清晨,一眼望去,到处都是雪白一片,天一亮,魏国公府的总管就指挥着下人开始清理被雪掩盖的地方。
因为许老夫人病着,太医又说要静养,便免了小辈们的请安,就连养在荣寿堂的陈仕玦也被抱到了宁滢的院子里。
本来宁滢身为未嫁的女儿家,并不适合照顾小孩子,只是在这府中,除了宁滢,陈学杨不放心任何一个人来照看,所以,这个担子只能落在宁滢的身上。
陈仕玦太小了,又加上生病的原因,整日里不是除了吃就是睡,乖得让人心都融化了。平时,宁滢让奶娘在一旁照看着,自己要么看书,要么绣点东西,时间就这么打发过去了。
又过了几日,阴沉的天空才开始放晴,整个京城迎来了一个阳光灿烂的天气。
陈学杨沐休在家,考察完儿子的功课后,又逗弄了一会儿小儿子,正准备出门一趟。正在这时,小厮来报,说状元郎陆苍擎带着一男一女上门来了。
他忖度了一下,最后还是让人请他们进来。
这一次,陆苍擎与姨父姨母一起来魏国公府,为的就是表明自己的决心,他没有想过陈学杨一定会答应,但他却一定不会放弃。
跟着外甥走在偌大的国公府里,陆姨母觉得自己眼睛不够用了,这些花啊,树的怎么瞧也瞧不完。
她凑到陆苍擎身边,低声道:“擎哥儿,我心里总有些发怵,觉得这高门大院不是咱们来的地儿。”
陆苍擎握了握姨母的手,安抚道:“姨母莫紧张,记着来之前我说过的话就是。”
陆姨母犹豫了一阵,还是点了点头,又侧头去看丈夫,见他低垂着头跟在带路的小厮后面,老实巴交的一点也不像是状元爷的姨父。
心里暗叹,外甥的亲爹娘走得早,他们辛辛苦苦的把他拉扯大,想着日后给他娶一房贤惠能干的媳妇儿,家室高低都不重要,只要能够照顾好擎哥儿,孝敬他们两老就行。
谁知,外甥大了,自己也有了主意,看上的女孩子竟然是公府嫡女。在惠州,就算是一个芝麻小官的千金取了回来都得当个菩萨供着,更不用说高门大户的嫡女了,万一这姑娘是个骄纵的,日后他们两个老的可怎么办喽。
陆苍擎自然不知陈姨母的想法,姨母担心的,他从未考虑过,宁滢是什么性子,两世为人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他相信,她一定会好好孝敬姨父姨母的。
到了正厅,就有丫鬟引着三人坐下,沏了茶端上,道:“请三位稍等片刻,七爷很快就到。”
说完,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陈学杨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擎哥儿,这陈大人真的就是以前我们在惠州见过的那位?”陆姨母问道。
陆苍擎点了点头,“不错,正是他。”
得了回复,陆姨母越发的紧张不安了,一旁的陆姨父更是手不停的在衣角上揉搓着,见状,陆苍擎柔声安抚道:“姨父姨母莫要担心,陈伯父不会刻意为难咱们的。”
听了这话,夫妻俩好了许多,但是心里仍然有些紧张。
这时,忽地听到外面丫鬟喊了一声“七爷。”陆姨母夫妻俩立刻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陈学杨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他们僵硬的不能再僵硬的坐姿了,朗声笑道:“好久不见,不是二位是否还记得我?”
他的笑声打破了沉默,陆苍擎和陆姨母夫妻俩连忙起身。
陆姨母看了陈学杨一眼,忽然不那么紧张了,也笑着道:“原来是大人您啊,几年不见,大人看着还是那么年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