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可遏,而文赛飞却是惊慌失措,她一脚将王子灿踢开,把被子扯了过来,挡在自己的身前。
王子灿就在母亲和舅母的注视下,揉着发痛的后脑勺醒了过来。当他看到自己衣衫不整和床上的文赛飞时,顿时傻掉了。
“母亲,这…这…”他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千芳公主不吭声,只是狠狠的瞪着他,屋内的气氛越来越僵,最后还是皇后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子灿,你看不是舅母说你,你要是真心喜欢文家姑娘,让你皇舅舅指婚就是,怎么能做下这般苟且之事。”
面对皇后的数落,王子灿使劲摇了摇头,辩解道:“我没有,皇舅母,母亲,我根本什么也没做,谁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爬到我床上来的。”
听了这话,文赛飞眼眶立刻红了,“郡王爷如此未免太不负责任了,明明臣女当时正在赏梅,却被您硬拉拖拽着到了这里,后来臣女实在是受不了被这般粗鲁对待晕了过去。”
王子灿还想反驳,却被千芳公主厉声打断:“还不给我闭嘴。”
怒斥完儿子,她又对着文赛飞道:“文姑娘,不管你与我儿谁对谁错,目前就只有一个办法解决这事,那就是请皇上赐婚,本宫想文姑娘也不想传出去闺誉有损吧。”
文赛飞只好点了点头。
事情就这么揭过去,因为出了这种糟心事,皇后几个尤其是千芳公主没了兴致继续,便早早的散了花会。
第二日,楚昭帝便颁发了好几道指婚的旨意,河东郡王和镇国将军的女儿文赛飞,三公主下嫁探花郎陈仕璟,顾芸儿、刘元元同为太子侧妃,何芬月、陈宁浈为辽王侧室。
旨意一下,最震惊还要属齐国公府,一个是庶女成为辽王侧妃,一个是公主下嫁探花郎。一时之间,齐国公府门庭若市。
对于指婚,陈仕璟没有多大的排斥,他天生对情情爱爱的不感兴趣,反正日后也会娶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妻子,皇上指婚的还要来得荣耀些。
宁浈就不同了,她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给王子灿,在腊梅园表演才艺只是为了让千芳公主满意,却不想,辛辛苦苦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指婚过后,宁浈就病了,齐国公府对外宣称,九姑娘是因为才艺表演时受了风寒。同一时间病了的,还有河东郡王王子灿。
当他生病的消息传到皇后宫里时,皇后正在和太子闲话家常,提起这件事,太子有些不忍,“母后,您明明知道表弟喜欢的是陈十姑娘,为何还要将他和文姑娘凑在一起?”
皇后叹了叹气,“皇儿啊,你终究还是太心软了。文将军手上握有大楚三分之一的兵力,只因他一生没有儿子,你父皇才全心全意信任他。对于我们来说,文家姑娘就好比是一颗烫手山芋,只要你纳了她,势必会引起你父皇的猜忌。
反之,如果辽王纳了她,文将军就成了贵妃和辽王的助力,加之辽王一向在你父皇面前表现的有勇无谋,你父皇绝对放心。
母后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绝不会让人威胁到你的地位,文赛飞嫁给你表弟就是最好的选择,毕竟现在你父皇除了年幼的小六外,最相信的就属他了。”
听了自己母后的话,太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年要不是母后在父皇面前周旋,他这个太子之位早就保不住了。
自己已经到了弱冠之年,却依旧躲在母后的羽翼之下,想来就觉得很是惭愧。
皇后从他的神色当中看出了什么,安慰道:“你别想太多,你是母后身上掉下来的肉,母后绝对会助你登上那个位置。”
太子点了点头,母子俩又说了一会儿话才散去。
和皇后宫里的温馨不同,贵妃和辽王就显得暴躁多了,辽王也不管这是在母妃宫中,逮着东西就摔,看得贵妃心疼直戳心窝。
“皇儿啊,你别摔了,那些都是你父皇赏赐的啊,你这是要了母妃的命啊。”
听了贵妃的哭诉,辽王心里更加暴躁,将一只如意白玉瓶砸了以后,横眉怒道:“你就知道心疼这些,到底你儿子我重要还是这些身外之物重要。
文赛飞本来该嫁给我的,如今却被王子灿捷足先登,这下正中了皇后下怀,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贵妃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止住眼泪问道:“你不是已经纳了何家和陈家的姑娘为侧妃吗,有了魏国公府的支持,咱们还怕比不过他们?”
听了这话,辽王体内的暴力因子蠢蠢欲动,他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母亲,年纪一大把了,成天不是和年轻的妃子争宠,就是心疼那些死物,他上辈子一定做了不可饶恕的错事,这辈子才托生在她的肚子里。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