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眼眶又红了。
这个时候,唐夫人在一旁就显得尴尬无比,思忖了一番,开口道:“涵姐儿,你母亲没事的,你别担心。”
宁涵抬起头,望着她的时候,眼里全是冷意,“大舅母说的对,我母亲定会身康体健。先前两位长辈之言,宁涵已经知道,大舅母不必再劝母亲,就算父亲和母亲答应我以贵妾之位嫁入唐家,哼,那么这婚事不成也罢,我堂堂公府嫡女,断不会给人做妾,况且,晖表哥还没得那个资格。”
她的话将唐夫人气了个仰倒,指着她的额头半天说不出话来,冷静下来后,唐夫人转头对着唐氏怒道:“月如,你看你教的好女儿,还未嫁进唐家就如此忤逆长辈,这样的儿媳妇我可没那么大的肚量担当,既然不愿做妾,我看除了那些山野村夫,还有谁肯娶她回去做正头娘子。”
唐氏听了,十分生气,正要和她理论,却被宁涵抢了先,“大舅母的好意宁涵心领了,宁涵这辈子就算是嫁不出去也不劳您费心,女子又不是一定要嫁人生子,大不了我绞了头发做姑子去,断不会因为我而让父兄蒙羞。”
宁涵的话让唐夫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既然涵姐儿都如此说了,月如,你还是将两家定亲的信物拿出来吧,今儿个两个孩子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唐氏也是心疼女儿的人,唯一的女儿被娘家人如此欺侮,她也不再忍气,让人将晖哥儿的月百合纹玉佩拿出来,换回了宁涵的小玉锁。
信物奉还完毕,陈唐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
唐夫人走后,唐氏闭目靠在榻上,心疼的直打哆嗦。宁涵心里也很难受,尤其是看到母亲因为自己的婚事而伤神。
她靠近唐氏,柔声道:“母亲,别生气了,女儿不会真的去做姑子的。”
唐氏睁开眼,眼眶立即又红了,搂着宁涵哭道:“我可怜的儿呀,你怎么就那么命苦啊。”
宁涵心里委屈着,被唐氏这么一哭,委屈便被彻底勾了出来。
母女俩抱头就是一阵痛哭,当陈学樟和陈仕瑀父子俩进来时,就看见母女俩红肿的眼眶,和屋内下人们脸上带着的不忿。
“怎么回事儿?”陈学樟沉声问道。
陈仕瑀也连忙走到父亲和妹妹身边,“母亲,妹妹,你们是怎么了?”
唐氏一听,眼泪又开始往下落,哽咽道:“涵儿…涵儿被退婚了。”
这话一出,陈学樟和陈仕瑀均是一怔,接着,陈学樟很快就反应过来,大掌拍在桌子上,铁青着脸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涵儿好好的为什么会被退婚。”
面对丈夫的盛怒,唐氏只好将慢慢将事情说了出来。
果然,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陈学樟勃然大怒,打算带着儿子去唐家讨个说法,却不想,有人来报,说唐家公子已经到了二门,正要来拜见。
陈仕瑀冷笑道:“他来的倒是快,恐怕大舅母此刻还未归家吧。”
陈学樟敛去怒意,对着儿子道:“走,咱们去见见那小子,看他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