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源宫出现的夺子闹剧并未传到国公府女眷的耳里,楚昭帝在昭妃的眼泪攻势下,下令让在场的人不许乱传,是以,当国公府的女眷到达的时候,楚昭帝已经带着昭妃离开了。
宁洳眼眶泛红,强撑着笑容接受了家人的行礼,又让侍女带着她们去见六皇子,姜氏与宁洳母女连心,两人一对面,她就看出了女儿的不对劲。
同样看出来的还有宁滢,旁人只以为四姐姐是久不见亲人想念而至,却并不明白四姐姐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不说忌惮万分的皇后和贵妃,就连同出一脉的昭妃都时时刻刻等着她倒台,想起父亲的交待,宁滢扯了扯姜氏的袖子,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姜氏目光讶然,随即又点了点头,语带哽咽道:“好孩子,你四姐姐不会忘记你的。”
宁滢笑了笑,“五婶婶,宁滢也希望四姐姐在这宫里好好的,毕竟她与陈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摒去国公府,只谈陈家,姜氏了然,拍了拍宁滢的手背,“对,咱们都是一家人。”
话音落下,宁滢微微颔首,转身又去寻宁涵去了。
宁洳很久未见母亲,有一肚子的话要对她说,便让宫女和内侍伺候其他人吃茶休息,自己请了姜氏进内殿。
母女俩一见面,就忍不住双双红了眼眶,碍于楚昭帝的命令,宁洳无法将昭妃欲借皇上之手夺子的事情告诉母亲,只得委婉的提了几句。
姜氏这人,虽然颇有心计,却心计不沉,往往喜欢曲解其意。宁洳一看她的眼神,便知她又会错了意。
无奈的叹了叹气,问道:“母亲,家中一切可好?”
姜氏道:“家里一切都好,只是你弟弟,读书不成,总是惹你祖父责骂,洳姐儿,你能不能让皇上下旨给他找个名师教导,免得总被六房的璟哥儿给比下去。”
姜氏的话让宁洳有些噎住,摇了摇头:“母亲,你也知道,女儿不如六妹妹受宠,皇上又怎会答应女儿的请求。”
顿了顿,又道:“七叔才华横溢,当年才十六岁就一举夺魁,母亲何必舍近求远,弟弟一向敬佩七叔,若是让七叔教导弟弟,定会事半功倍。”
听了这话,姜氏沉思了一下,也觉得宁洳说得有道理,要说当今的名儒,还真要算上陈学杨,璟哥儿春闱时,也是受了他的指点。
“对了,你七叔让滢姐儿转告你,现下千万别参与到太子和辽王的夺嫡之争中去,还有,如果遇到紧急的情况,就去找太医院的杜太医,他与你七叔有过命之交。”
姜氏忽的想起宁滢对自己说的话,便一字不落的说给了宁洳。
宁洳心里一阵感动,“让七叔担忧了,我自然知道分寸。母亲,十妹妹现下生母不在府中,您就多照看一些吧。”
姜氏点了点头,“这个你不说我也会的,瑧哥儿还要靠你七叔教导呢。”
母女俩聊了几句,外面有内侍进来通传,说皇上宣旨六皇子去正德大殿,满月宴即将开始。
宁洳应了,让奶娘抱着六皇子,自己带着国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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