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水谣,宁滢。
陈仕璟眉头紧蹙,“慎之,你…”
陆苍擎:“修远莫急,我不过是听了此曲想到了令妹,对我来说,她就是滋润我干涸内心的滢水,当着修远的面,慎之做出保证,日后定不会有负于她。”
陈仕璟眉头皱的更深了,“你莫名其妙说这些做什么?”
陆苍擎看了看琵琶女,后者很有眼色,抱着琵琶欠了欠身,随后便退了出去。
“修远,我想见陈治中。”等到房中只剩下三人时,陆苍擎才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他从小四儿传来的消息得知,王子灿已经归京,此刻就住在魏国公府里,那厮对宁滢一向图谋不轨,他怕他为了得到宁滢,而做出有损宁滢闺誉的事情来。
再则,若是他没记错,上一世她在及笄后就嫁给了顾卫清,算算日子,离她出嫁不到八个月,看来,就是在这段时间,陈学杨会给宁滢定亲,无论如何,在这之前他必须得与陈学杨见一面,表明自己的决心。
陈仕璟看了看他,问:“你为何要见七叔?”
“这个到时你自会知晓,在这之前,你只要帮我约他出来。”陆苍擎正色道。
陈仕璟沉思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应了。
陈学杨应约而来已是三日之后,陆苍擎特意选了一处僻静的茶楼,陈学杨到了的时候,一眼就认出邀请自己来此的是当今的状元郎。
“晚辈见过陈大人。”陆苍擎拱了拱手,神色恭敬。
陈学杨踏入包厢之内,抚须笑道:“状元郎不必多礼。”
陈学杨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少年郎,三年不见,稳重之风渐长,更加让他意外的是,不过十八岁的年纪,无名师教导便中了头名状元。
与此同时,陆苍擎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却依旧面容俊朗,仔细一瞧,宁滢的样貌有八分随了他。
“不知状元郎有何事?”陈学杨问道。
陆苍擎连忙正色,“晚辈能否称大人一声伯父?”
陈学杨颔首。
“伯父,慎之今日请伯父来此,有一事相求。”
“哦,是何事?”
陆苍擎忽然起身,走到陈学杨面前,跪了下来,“慎之请求伯父将令嫒许配与我。”
听闻此言,陈学杨敛去笑意,沉声道:“陆状元慎言,小女年纪还小,当不得陆状元厚爱。”
早就料到陈学杨会有这样的反应,陆苍擎连忙道:“伯父,慎之知道开门见山会让伯父动怒,但是,慎之可以保证,今生今世只娶滢儿一人为妻,无论有无子嗣,绝不纳妾。”
陈学杨听了这话,冷静了不少,依旧没有给他好脸色,“你不要以为随意作个保证,就可以让我同意,我也是个男人,自然知道男人的本性。
当年我与妻子感情极好,却也抵抗不了父母强加干涉。陆状元,我念你是个有为之才,所以今日之事就不再追究,还望陆状元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