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找老夫理论。
作为幼妹,不尊堂姐,犯口舌争端,伤人害己,回去以后,禁足半月,将《女戒》和内训各抄十遍,解禁后老夫要亲自检查。”
宁溪听到对自己的惩罚,想也没想就开口反驳,“凭什么只罚我一人,有错在先的并不是我。”
魏国公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接着说道:“宁滢为长,与妹失和争执,作为孙辈,不敬祖母,回去后,也禁足半月,《孝经》、《女戒》、《内训》各抄十遍。”
“是。”宁滢顺从的应了。
宁溪这下觉得平衡了,听到宁滢比自己还要多抄十遍《孝经》,幸灾乐祸的看了她一眼,丝毫不掩饰眼里的得意。
与人相争,两败俱伤,宁滢觉得,以后要是遇到宁溪,自己一定要躲得远远的,今日之事,明显错不在他,祖父和祖母却……
叹了口气,在许老夫人不忿和宁溪得意的神情中被兰草扶着走出了荣寿堂。
而另一头,陆苍擎安排在宁滢院子里的眼线小四儿,在她回来后,立刻找机会将宁溪和宁滢争执,宁滢受罚的消息禀告了陆苍擎。
闻言,陆苍擎垂下眼眸,面上神情无所变化,可是手中被捏皱的书页泄露了他心中的愤怒。又想到宁滢在荣寿堂跪了那么久,膝盖应该红肿了,便拿出一个小巧的玉白瓷瓶交给小四儿。
“你把这个找机会给十姑娘身边的兰草,她会知道怎么做的。”
小四儿有些疑惑,难道兰草姐姐和自己一样,也是公子派去的?
陆苍擎知道她在想什么,却并不戳破,只道:“以后,只要关于你们姑娘的消息,一条也不需漏报。”
小四儿忙应:“是,奴婢知道了。”
说完,在陆苍擎的示意下,恭敬的退了下去。
小四儿走后,陆苍擎靠在椅子上,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眉头,心里不是滋味。重生后他的人生路和前世无异,只不过摒弃了前世的猖狂和眼高于顶。
而宁滢的却不同了,前世,陈学杨并没有和马氏和离,也没有被迫尚主。前世魏齐二国公府的没落是毫无悬念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当今不是傻子,怎会容忍功臣老将手握实权。
这一世,两位老国公聪明了许多,早早的就放了权,宁滢的命运却有了很大的偏差,他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改变了这一切?
前世和宁滢的交集不多,除却她施恩自己的那回,在之前两人总共不过见过两次,并且两次都只是擦肩而过。
彼时的他,是圣宠正浓的威远侯,她的夫君不过是从三品的殿前学士,虽然清贵,却没什么实权。
而正是之前那两次擦肩而过,他也为当时已年过三十的她惊艳了一把,一直到获罪抄家,他始终都记得当日她从自己身边经过时,那股淡然出尘的佛香味儿。
宁滢,滢儿,你放心,慎之定会护你周全,所有欺你辱你之人,我绝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