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二伯母,九婶婶,不知道宁滢是怎么得罪了二位长辈,二位长辈竟然要如此对待宁滢?”
宁滢的声音传来,黄氏和任氏并一干婆子丫鬟们,都不约而同的朝着门口看去。
宁滢被兰草和齐嬷嬷扶着,里面穿着淡青色的衫裙,外边披了一件厚厚的雪氅。黄氏眼尖,记得这件雪氅大年三十的晚上宁滢就穿过。
此时的宁滢,因为病得久了,肤色青白交加,歡骨高高凸起,身形瘦弱,配上鲜红的雪氅,一点生气也无。
想起在府中流传的传言,黄氏和任氏心里不禁升起一阵凉意。
任氏道:“滢姐儿,你可别怪我们俩,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如果这园子里没有脏东西,我可不信。再说了,我们都是为了你好,早点捉了那些脏东西,你的病也就会早日痊愈。”
“是呀,滢姐儿,我们可都是为了你好。”黄氏也附和道。
宁滢气极,咬着牙道:“我这园子干净得很,就不麻烦二伯母和九婶婶的好意了。”
“那可不行,滢姐儿,你都病快十天了,要说没什么东西作祟,打死我我也不信。”黄氏尖声道。
“那么说来,两位长辈是执意要在此作法了?”宁滢反问。
黄氏和任氏相视一眼,“清虚观的真人可不是好请的,要是不清除那些脏东西,恐怕整个府里的人都睡不安稳。”
宁滢闭了闭眼,对着兰草道:“兰草,你去请祖父祖母过来主持公道。”
兰草应了,正要出去时,黄氏立刻命人拦住了她。
“滢姐儿,我劝你不要在白费功夫了,国公爷和老夫人早就知道我们请了两位真人来府上,老夫人还说,如果没有清理干净,要罚我们俩呢。”
听了这话,宁滢气得说不出话来,齐嬷嬷连忙给她顺气,宁滢见任氏和黄氏不好对付,将视线落在那两个道士身上。
“你们不好好的在清虚观里修道,反而收人钱财来国公府作乱,识相的,就立刻离开,如若不然,等我禀告了祖父,定饶不了你们。”
那两个道士闻言,脸上先是闪过一丝紧张,随后很快就恢复了先前的神色,其中一个高个的道士看着宁滢道:“十姑娘身边黑气围绕,乃是俯身于姑娘之躯的水鬼的怨气,如果再不除去那东西,姑娘性命堪忧啊,还请…”
那道士话还未说完,就听宁滢喝道:“胡说八道,我看你才被鬼附了身,不然怎么竟是鬼话连篇。”
“滢姐儿,不可对真人无礼。”黄氏连忙训斥。
宁滢松开齐嬷嬷的手,上前了两步,“二伯母,宁滢念您是长辈,所以才对您一忍再忍,如今,您却带着两个外男进了我的院子,还执意污蔑我被水鬼附了身,上上下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您是想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黄氏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将头撇向了一边。
宁滢又道:“这国公府里还是祖父当家,今日在我清华园发生的一切,我都会告知祖父,我就不幸,还有人能够一手遮天瞒了过去。”
说着,就要朝外走,任氏和黄氏一慌,连忙让人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