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滢走到僻静之处,屏退了丫鬟,独自一人向前走着,萱草和兰草对视一眼,刚要上前,却被宁滢坚决的神色劝住了。
“听闻慧远法师今日回寺,他极为喜欢清静,我想着若是能偶遇法师,也算得上是有缘之人,所以,你们就在此地等我。”
兰草欲言又止,萱草倒是应得极快,于是,宁滢在二婢的目送下,纤细的身影转过回廊后消失不见。
走着走着,前面是一间禅房,门扉上的红漆已经斑驳脱落,门前的柱子也有无数条细细长长的裂缝,这般看来,眼前的禅房必定是年代久远,又无人休整,所以才会显得如此颓败。
禅房外,两边都栽种着一大株紫藤萝,植株茎蔓蜿延屈曲,开花繁多,串串花序悬挂于绿叶藤蔓之间,瘦长的荚果迎风摇曳,引来蝶群上下蹁跹环绕。
宁滢轻笑,暮春初夏时节,正是紫藤吐艳之时,灰褐色的枝蔓如龙蛇般蜿蜒,难怪古往今来的画家都爱将紫藤作为入画的好题材。
这时,微风拂过,紫藤的花香伴着清风盈入鼻尖,她不禁上前了两步,但见一串串硕大的花穗垂挂枝头,紫中带蓝,灿若云霞。
“彩蝶翩跹,人与花一处,恰似人比花娇。”
在不远处的墙头上,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喃喃出声,见佳人低头,后望去,身姿妙曼无比,纤腰只堪盈盈一握。
“郡王爷,您的眼光实在是高,远志佩服,佩服。”只见那年轻公子转头对着一旁看得呆了的另一年轻公子说道。
“一边儿去,别打扰爷。”也许是不耐烦被旁人扰了兴致,那公子眉头微皱,一把将旁边的人推下墙头。
墙下立刻响起一阵哀嚎,那公子一惊,忙警告的瞪了一眼墙下的人,听见哀嚎声减弱后,又才转头看向前方。
“陈十姑娘。”
宁滢正赏着花,听见身后出现的陌生男声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这里竟多出了一个男人。
她是受过闺阁女戒长大的,自然知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地若是被人瞧见,她的名声就彻底坏了。
警惕的向后退了两步,宁滢紧蹙着眉头看向对面的男人。心里猜想,难道又是辽王或是太子的设计?
被宁滢这番防备,男人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失落,开口道:“十姑娘难道已经忘记在下了,我们之前可是有一面之缘的。”
宁滢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见他有上前的意思,瞬间怒目横眉,“哪来的登徒子,我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怎会与你一外男有一面之缘。想
必派你来的人没有打听清楚,我祖父乃当朝魏国公,他的威名想必你也听过,劝你趁还没人发现赶紧离开,不然,我的丫鬟就在外面,到时候,你想走也走不了。”
说这话时,宁滢虽然面上不显,心中却是紧张至极,这里偏僻静谧,如果眼前的男人要使什么手段,对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言,那是再轻易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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