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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她家乡在杞县,那里遭灾,没了很多人,难道自己勾起她的伤心事了?
怎么会?怎么这么巧?他的身世竟然跟身在榆林镇的曹诚这么相似?都是没父亲,没见过父亲,具体些说,是打生下来,父亲也没见过他们?
难道,这就是古代社会的悲哀?瑾瑜的脑海里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就差那么一点点!
门口,传来秦福低声跟采风说话的声音,瑾瑜回过神来。
秦义海也想起来说;“谢谢提示,我会找机会问问母亲的。”
瑾瑜点点头,这话是不能直问。她见过他母亲后,就觉得有些怪了。其他镖师先回来,不可能瞒着他在路上的遭遇,不可能没说船上发生的事。
那么,作为一位母亲来说,会是什么反应呢?实在是太淡定了!所以,瑾瑜有了怀疑。
觉得该说的都说了,秦义海开口叫门外的人进来,问准备的如何。秦福说,厨房里已经动手了。
“可疑的人查的怎么样了?”秦义海问到。
秦福见主子没有避着客人的意思,也就把刚得到情况按实情禀报。“那一行五人,三个随从的样子。来此处已有几天,好像是路过,休息。但是,今个上午,他们,他们却在咱后面挨家铺子问,后来咱的人故意说您回府了,他们就去客栈了,那个主子好像心情不好,喝醉了呢。”
“对了,其中一个人,好像说认错人什么的。我已经叫人盯着他们落脚的客栈,弄清他们的身份,就会来报的。”秦福想了一下补充着。
“陌生人?难道是?不对啊,要是那些人的话,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查仔细点,确定是对方认错人的话,就赶紧把人撤回来,别闹什么误会。”秦义海吩咐着。
秦福应声事,往外走去。
瑾瑜继续喝茶,该说的都说了,别的事她不打算操心了。明早离开这里,办自己的事情去。
午饭就一客一主二人,菜肴却很丰盛,摆了满满一张桌子。菜做的很是精美,色香味、型都有了。酒也有,瑾瑜的是桂花酒,甘醇香甜,半壶下肚,有了醉意,却不让人觉得难受。
“真的不等个商队,一起去京城?”秦义海也饮了酒,却不是跟瑾瑜一样的桂花酒,而是高粱烧。几杯酒下肚,话也多了起来。
“秦公子难道还担心我一个人上路不行?”瑾瑜轻笑着问。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一个人上路哪有人多有伴儿呢。”秦义海当然记得她的能耐。
有伴儿?瑾瑜摇头轻笑,很想告诉他,自己一个人在万丈深渊低,可是一呆就是两年多。每天遇到会喘气的,都是飞禽走兽,她也没觉得寂寞。
相反的,她还觉得,面对那些野兽飞禽,要比面对人轻松多了。哪像人啊,又阴险又狡猾、为了利益,六亲不认,血脉至亲都可以牺牲。
瑾瑜不想回忆以前的事,可是根本没办法忘记。去京城弄明白程璐璐的事以后,一定要回榆林镇看看,看看那母子过的怎样。曹诚飞黄腾达又能如何?他们曹家永远没后,某来的前程家业,将来谁人继承呢?
瑾瑜现在,不像当日刚从曹家出来那样整日醉酒。只是,偶尔小酌几口就可以了。今个也是一样,跟秦义海虽然不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也不算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是主人,自己是客人呢。
菜肴再丰盛,瑾瑜也只吃八分饱,就放下了筷子。
不过,今个秦义海却没有见她吃好,就放筷子,而是继续喝酒。今个这酒喝着,可不比往日,他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只知道,明早一别,今后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她了。
今生认识了她,也不知道算是有缘?还是无缘!有缘的话,她却是属于别人的。无缘的话,茫茫人海自己怎么会有她相识?
秦义海有些懊恼,为何会对一个已婚的妇人动了情?他真的在心里鄙视着自己!自己还算是君子么?他觉得已经不算了!
“京城的事办好,回家么?”秦义海看着手里的酒杯问。
“不确定的事,请恕我无法答复。”瑾瑜沉默了一下,回答着。
得到这样的回答,秦义海并没有觉得意外!果然啊,以后想见她,是无缘了!算了,今生遇到她已经迟了些,就不要妄生他念了。秦义海劝着自己。
午饭吃好,瑾瑜乘着轿子,秦义海牵着马跟在一旁,从正街往回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