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家的脑袋在脖子上多待几天,但洒家却不想你们的脑袋在脖子上多待几天呢!”另一个带着与之前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同样高深功力的声音,如沉闷的夏风袭来,明明是浑厚的声音偏偏要用娇柔的调调说话,让人听着异常不舒服。
“是嘛!”我厌热,这男子夹杂着内力声音里给人的闷热感让我打心底有些火燥,声音也不由得变得沉冷:“本公主现在也改变主意了,不想让你们的脑袋再多待在脖子上几天,哪怕几个时辰。”
“哈哈哈……”浑厚的男声声声如同捣鼓,敲在人的心口上声声闷痛,带着绝对的阴狠嗜血一字一字的道:“不用几个时辰,半个时辰,洒家就让闭月公主你的脑袋离开你的脖子。”
废话不多说,多说易生变,浑厚的男声落下后,天空中传来了实质的鼓点声。
“咚、咚咚、咚……”每一声都带着强悍的压迫力,仿佛要将人的心,人的脑袋,人的五脏六腑全都敲碎。
“哐、哐哐、哐……”在鼓声中夹杂着尖利的锣声,带着强烈的穿透力,仿佛要将人一下下穿出无数个洞。
这两样东西就算不加上内力,敲起来都极具压迫力与穿透力,更何况结合着特殊的节奏与内力,那杀伤力简直达到一种逆天的状态,真是让闻者极度销魂。
“吱嘎……吱嘎……”又一种嘎哑的声音加入,那是不会拉二胡的人硬拉乱拉出来的声音,相当的凄惨悲凉。仿佛将人缓慢地奋力的往两边拉扯,意图将人生生撕碎。
不得不说,这三人的功力非常高深,绝对能称之为高手。
迟暮他们自然立即弹吹起来抵抗,细密清扬的乐声徐徐形成一道无形的盾牌抵抗着对方锋利如矛的攻击。
迟暮三人之前就因在院子里对抗那八人而消耗了不少内力,此刻遇到更厉害的对手,才刚刚对上,脸色就变得煞白。
沉鱼见状立马双手合十,微微垂着眼,浑身爆发出一股高僧的超然,靡靡之音从他口中缓缓倾吐而出,给迟暮他们的音盾加上一层厚厚的防护,使得音盾变得强固。
但,即使是加上沉鱼的力量,音盾在对方又加强了几分的攻击下变得脆弱,仿佛出现了一丝丝裂痕。
“哈哈哈!砧板上的鱼肉就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阴邪冷傲的声音满是嗜血的狂妄。
“唰唰唰!”十三跟十名黑衣暗卫落在我们身后,左宣看了下迟暮他们的情况,沉声命令:“幻,你跟十三先带着公主走,其他人立即给二爷他们输送内力。”
“不。”我淡然开口,毫不犹豫的反对:“我不能走。”
暗卫遵照左宣的命令立即训练有素的站到迟暮他们身后,为他们输送内力,如此一来迟暮他们有了内力补充可以支持的时间变长,他们发出的音律功威力也同时加大,但同时伴随的风险却加大许多,几个人的内力融合,只要有一个分心或受伤,其他人就都会受到巨大的成倍的影响。
“公主!”左宣盯着我微微蹙眉。
“左宣。”我毫不退让的看着左宣认真道:“虽然我帮不上忙,但是,我觉不会给你们添乱,他们是冲我来的,我不能在这种艰险的时刻离开。因为你们都在。”
左宣静静我,深邃的蓝眸微微闪过一丝亮光,缓缓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面前漆黑的虚空,面上的狐狸笑加深,深邃的蓝眸盯着前方沉冷道:“那三个老怪必须死。”
有了暗卫内力的辅助,迟暮他们渐渐与对方持平,再缓缓压过对方,就在将对方越压越低之时,对方又加入从院子里逃出的另三个乐器的声音,又缓缓将局势扳回,迟暮他们再度渐渐陷入了弱势。
我看着迟暮他们苦苦抵抗着,只听海棠发出的音符变得有些不稳,嘴角也流下一丝鲜红,所有人额头的汗水都如被泼水般流淌,越来越多的人嘴角流下了血丝,他们都受了内伤而且内伤在加剧。
如今只剩下迟暮、玉笛还未见红,在场音律功最强的便是他们两人,但我知道他们也一定已经受了内伤。
我内心焦虑愤怒而饮恨,而我偏偏什么忙都帮不上,这种眼睁睁看着同伴在为我奋斗而我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相当糟糕,迟暮他们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我觉得我不能再这样干看下去,必须想点什么办法!
可是,我无法确定对方的位置,我根本无法准确的使用异能攻击,乱发异能的话不过是浪费力气的无用功。
不过,施用音律功也有需要在一定的距离范围内,就在我想着要不要不管那么多直接将前面那些能躲藏人的大树烧掉时。
“哔哔哔……”
清脆带着尖利的听不出是何种乐器的声音骤然从旁边的树林传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