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旁观。
“别别别!”
孟小童、刘高、李虎忙拽住她胳膊。
动静闹得大了,屋里的人总会听见。
李安然满脸通红,又气又羞,终于发了狠力,一把将云臻推开。
“侯爷请自重!”
云臻抱着胳膊:“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我何必自重。”
李安然气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
“方才可是你自己说,要我做正妻的。”
李安然:“那都是话赶话,怎么能当真。”
云臻悠悠一笑:“你的身子我都看过了,难不成你还能嫁给别人。”
李安然又开始瞪眼睛:“你什么时候看过……”
她停住了嘴——他的确看过,不仅看过还摸过。
云臻又道:“我的身子,你也看过。”
李安然一惊:“我什么时候看过?!”
云臻古怪地笑起来:“当初我的腿伤,是谁上的药?”
李安然又噎住了。
当初第一次见面就给他搽药,的确是把他的大腿也看了个遍,可那也不是那个意思嘛。
见云臻打量她的目光透着调侃,她恼羞成怒道:“侯爷好歹也是贵族,说话做事却如同泼皮混混一般无赖。”
云臻却只是笑,也不反驳。
李安然看着他笑开后,唇瓣之间露出的白牙,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看到了他平时不为人见的一面。
在人前的时候,他总是冷酷的、骄傲的、居高临下的,可是在她面前,他似乎总是失去镇定,笑容却也比平时多。
这是不是说明,她对他,是真的有影响力呢?
屋外的四人,听着里头的动静变小,气氛也变得缓和,心情也都开始放松起来。看来侯爷和李姑娘已经消除误会了。
这时候,裴氏拉着刘兰婶从东院出来。
“我的好姐姐,这样的亲事你还有什么可考虑的,那可是秀才娘子,将来保不齐就是官太太。你跟着你家小姐,还不是享福的命!”
刘兰婶一面往外走,一面嘴里仍旧絮絮叨叨。
裴氏似乎真有被她说动的样子,脸上并没有一开始的坚决反对,只是嘴上还是道:“这事儿我不能做主,还得问过我家小姐的意思。”
两人走到正院,正好与孟小童等人打上照面。
“孟护卫!”裴氏惊喜道,“莫非是侯爷来了?”
孟小童道:“我家侯爷正同李姑娘在屋里说话。妈妈这是要送客?”
“是。”
刘兰婶在裴氏身后一个劲地打量,这几位爷的衣着打扮,可不像是一般人,又听着他们说侯爷。早听说这李姑娘跟护国侯府有交情,难不成那护国侯还能亲自上门来做客?
她忍不住拉着裴氏道:“这侯爷,莫非就是护国侯?”
裴氏答道:“正是。”
“哎哟我的天老爷!”刘兰婶一下子便咋呼起来,“早听说你家姑娘能干,护国侯府的侯爷和大小姐都要给几分面子。今儿我可真是亲眼见了,啧啧啧,侯爷竟然还能上你家来做客,这哪是普通的交情啊!”
孟小童蹙眉看着她,心头有点警惕,这个女人打扮如此鲜艳,可不大像良家,李姑娘家怎么还有这样的朋友?
“裴妈妈,这位是?”
刘兰婶来说媒,但李安然却没见过,裴氏便觉着此时还不便让外人知道,便道:“是个街坊。”
她说的简单,刘兰婶却不愿意放过这个在护国侯府跟前露脸的机会,要是能跟别人说,她连护国侯都见过,跟侯府的人还说过话,那还不羡慕死人!若是再能够搭上侯府,给说个媒什么的,她刘兰婶的名头还不得传遍灵州城?将来请她说媒的人,不得踏破门槛?
她把帕子一挥,便花枝乱颤地笑起来。
“这位小哥儿必是侯爷身边的人吧,啧啧,瞧这气度,比那大家的公子也不差!哟哟,再瞧瞧这两位哥儿,这身板这气势,啧啧啧,三位小哥儿可成家了?我跟裴姐姐是老交情,与李姑娘也最相熟了,可不是外人。三位小哥儿若有中意的姑娘,只管告诉我。婶子替你们说去,任她是天仙,凭咱这三寸不烂之舌,也逃不了她去!”
刘兰婶迫不及待地同孟小童等人套近乎。
孟小童三人几乎傻眼,这女人没毛病吧,谁认识她呀,怎么就上杆子地巴上来,还要给他们说媒?
裴氏只觉脸上臊得慌,拉着刘兰婶便往外拖:“你不是急着走嘛,我送你出去。”
刘兰婶立刻又把精神转回她身上:“哎哟我的好姐姐,你急什么,裴先生那边自有我去说,保准叫那三叔婆不敢刁难你家小姐。要说我,这门亲事实在是匹配,你家小姐跟了裴先生,保不齐将来就是个官太太,你也跟着享福不是……”
裴氏恨不得把她的嘴给堵上。
孟小童等人却听的一头雾水。
“怎么个意思?这是来给李姑娘说媒的?”
满院子正乱糟糟的,正厅的大门忽然一下子打开,云臻从里面走出来,岳峙渊渟地站立在台阶上。
“是谁要来说媒?”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