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安然?”
裴清点头。
“那可是个厉害丫头。”三叔婆说着愣了一下,“你问她做什么?”
裴清垂头道:“儿子已经二十有七了,该娶妻房……”
没等他说完,三叔婆已经拍着大腿叫起来:“哎哟我的好儿子,你可算开窍了。当年你刚中秀才的时候,我就说张罗着给你说亲,结果你那死鬼老爹好死不死那会儿挂了,耽误了你三年孝期,一拖拖到现在。”
“咳咳,娘,那毕竟是我父亲,你嘴上留些德。”裴清皱着眉头。
他父亲是入赘的,所以他跟母姓,是裴氏子孙。十七岁那年考中童生,也就是俗称的秀才,却正好父亲那一年病故,他守了三年孝,便到了二十岁。这时候已然是年纪有点大了,三叔婆本说要给他娶妻,是他自己一直高不成低不就,想着考中举之后,什么样门庭的女子娶不到,结果没想到后来考了两次都没考中,反倒把自己蹉跎到了这个岁数。
事实上,这跟他有个三叔婆这样的母亲也有关系。三叔婆素来爱惹是非,嘴上又刻薄,贪财占小,就是有中意裴清本人的,打听过他家的名声之后,也都歇了心思。
再加上裴家资产不丰,三叔婆好吃懒做,裴清一介书生只会教书不会生财,不过在清溪村有两间屋子,几块薄田罢了。
这种种因素加在一起,才终于导致他二十七岁了还打光棍。
“咦,你问起李安然,难道是看中了她?!”后知后觉的三叔婆,才回过神来。
裴清道:“娘觉得如何?”
三叔婆下意识地就摆手:“不成不成,那可是个厉害的,你要娶了她进门,还有我的好日子?”
裴清哭笑不得道:“娘说的哪里话,出嫁从夫,她若进了门,自然是你儿子说了算数,有儿子在,怎会由她忤逆你。况且,我看那李姑娘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娘从前跟她有点小误会,那也是受人蛊惑,并非娘的本意,只要解释清楚,想来她也不会记恨娘的。”
他这几句话,三叔婆倒听了进去,不由思索着,儿子说的没错,清溪村造谣那事是程家指使的她,又不是她主动要干的,只要把罪名都往程家头上一推,李安然就怪不到她身上来。
况且,李安然虽然厉害点,但实在是个生财的能手,那一品天香开张才多久,生意红火得不得了,听说是日进斗金。而且她还能交际,听说什么护国侯府、忠靖侯府、刺史府的,她都能攀上关系,若真做了裴清的屋里人,不正能帮上他。
“不过,她可是有个儿子的。”三叔婆又想起了李墨。
裴清不以为然道:“那不过是个义子,李姑娘如今疼他,但将来有了亲生的,难道还会分不清亲疏么?”
三叔婆想想也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总归比收养的亲。到时候万贯家财,就都成裴家的了。
越想越觉得妙的三叔婆,不由眉开眼笑道:“还是我儿子有眼光,那李姑娘最能敛财,我看着她这么厉害,持家必然也是极好的。况且听说还认识好多的勋贵,将来你要中举进官,正是大大的助益!好儿子,亏你看中了她!”
裴清见她同意,也露出了笑容。
若不是李安然生财有道,又有人脉,他堂堂一个秀才,怎么会看上一个抛头露面的商妇。
不过想起那日一品天香中她露出的那种英姿风流,他心里忽然有点火热。
其实仔细看,这李安然的相貌,也很是动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