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禁受不住人群挤压的车子终于轰然倒塌,拉车的马儿长嘶起来,令周围人都惊呆了。
李安然四人都吓得脸色惨白,后怕不已。若是慢上一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而再看周围,被人群包裹着的还有其他的车马,也都是混乱不堪险象环生,再不加以控制,只怕又要跟她们一样翻车了。
这一连串的过程,说起来话长,实际上就发生在几个呼吸之间。
护城河边的待选秀女和勋贵们都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各家的护卫家丁们第一时间就将主人们保护起来,拦在外围形成一道人墙,避免受到冲击。
而处在风波中心的云臻,先是将云璐牢牢地护在怀里,然后迅速地控制了胯下的坐骑白蹄乌。白蹄乌跟着他多年,已通人性,很快便平静下来,只是被四周慌乱的气氛感染,不安地来回踱步。
云臻大吼一声:“灵州县何在!”
灵州县令当然在场。
今日送秀女启程,各家权贵都来,小小的灵州县令岂敢不在。人群发生踩踏事件的时候,县令虽然惊愕,但还没有懵掉,只是权贵们的家丁组成人墙的时候,把他也给拦在里面了,反而没能第一时间就冲出来。
此时听到护国侯一声吼,灵州县哪里还敢怠慢,拼命地突围而出,指挥着随行而来的衙役们,赶快控制局面。
云臻身在马上,只大声说了一句:“先把人群隔开!“
灵州是通邑大都,人口繁多,衙役们在处理这种人群聚集场面上倒是很有经验,被云臻一提点,都心领神会,直接分成两队,强行地插入人群,将之分割成几块,隔离开来。当人们发现自己不会再受到挤压之后,自然就安定了下来。
衙役的行动很干脆很迅速,很快便控制住了场面,万幸的是虽然有发生踩踏,但后果并不严重,只有两人有轻微的外伤。
云臻又道:“疏通人流,避免再次拥堵。”
灵州县奉若明旨,立刻又指挥衙役们对桥头的秩序进行管控,一面请权贵们再往旁边避让,腾出桥头通道,一面引导出游的人群有序快速地过桥。
不多时,桥头的拥堵情况便减轻了许多,一切都变得井井有条起来。
已经撤到边缘地带的李安然、纪师师等人,惊魂未定地互相询问检查,发现其他人都没事,只有李安然左胳膊疼痛,似乎是受了伤。
“怎么样?还能动吗?”纪师师托着她的胳膊,满脸都是担心。
李安然试着动了动胳膊,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便忍着痛道:“还好,方才在车门上撞了一下,骨头应该没事,大约是有点淤青。”
纪师师便让朵儿蕊儿挡住别人的视线,背过身将李安然的袖子拉上去,只见她左胳膊的小臂外侧一片硕大的乌青,中间部分还有黑红色,刚才撞的现在就已经有肿起来的迹象了。她用手指轻轻碰了下,李安然便忍不住地倒抽冷气。
“看样子骨头是没事,但撞得也很厉害。”纪师师将她的袖子放下来。
李安然微微侧过头,向云臻的方向望了一眼。
好像每次遇到这个男人,她都会受伤啊。
第一次是死而复生,被姚舒蓉的爪牙推打;第二次是被他弄得脚腕脱臼;这次又是撞青了胳膊。
难不成,这位云侯爷,竟是她的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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