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暗杀、下毒、陷害,都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子遭到毒手,实在不稀奇。”
云臻语气平静,但字字惊心。
云璐听得面色大变。
云臻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应该记得,三年前那人长子降世,却一出生便夭折,因恰逢先帝登基,视作不详,未曾张扬,草草抛弃。此后他的妻妾便再也没有生育过男孩了。现在想想,难道不觉得可疑么?”
这一连串的猜测,已经让云璐说不出话来了。
一连做了三个深呼吸,她才说出一句:“事关重大,不能仅凭容貌相似便下判定。”
云臻点头:“自然,此事还有许多疑问有待证实。你我今日交谈,不可为第三人道。”
云璐郑重道:“放心,我知道轻重。”
云臻站在书案旁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尖微蹙。
当日他第一眼看见李墨,便对他的相貌产生了极大的疑惑,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今日无论是孟小童的回报,还是云璐旁敲侧击问来的结果,都不能给他提供足够的信息。李墨的身世,说起来简单,想要查到根源却很难,线索太少了。
看来他必须再想别的方法,关于李墨的调查还得继续,京都那边也得追究一下当年的事情了。
若李墨的来历真如他猜测的那样,震惊的将不只是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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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大小姐,有些古怪。”
离开了护国侯府的李安然和纪师师,坐着侯府的马车回胭脂斜街。
马车的性能很好,走在硬石板路上,只有轻微的摇晃。
但李安然的心思始终还停留在云璐的那些问题中,越回想越觉得今天的谈话有深意。
纪师师道:“有什么古怪?”
“云大小姐请我们进府,只是谈天说地,聊了些我和墨儿的事情。你想,护国侯府和忠靖侯府刚爆发那样激烈的一场争执,云大小姐怎么会有这样悠闲的心情,与我们谈这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况且,不论你或者我,与云大小姐都谈不上熟悉,至少还没有到可以随便拉家常的程度。”
纪师师略略回想,道:“她不是因为喜欢墨儿么?”
李安然摇头道:“她与墨儿只见过一回,就算当时墨儿令她印象深刻,毕竟也是非亲非故,何必这样特意叫我进府询问。”
“你这样一分析,的确有些奇怪。”
两人对坐,沉默着想了片刻,仍旧理不出头绪。
纪师师道:“算了,也许只是我们多心。今天的谈话,虽然有些牵强之处,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云大小姐对你我都没有恶意。”
李安然想了想,也释然道:“你说得对,若她真有什么用意,迟早会透露给我们知道。”
说话间,她突然笑了一声,戏谑道:“说起来,你故意叫我送香水给云大小姐做回礼,可算是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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