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落得那般下场,裴彦馨心里不由怀疑这里面有阴谋。
虽然大姐在宫里二十多年早已不是当年的纯真娘子,比起那些从小就接触后宅倾轧的贵女来说,大姐的段数差了太多。
如果当年母亲还在,凭借太原王氏的手段沉淀,母亲定然能教她们姊妹很多,就像现在母亲手把手教大姐如何打理内宅一般。
可是,母亲早早去了,大姐入宫时除了对小王氏的一腔愤恨,仍只是个有些小聪明鲁莽冲动的小娘子罢了。
裴彦馨又想到母亲的身子,心里更加烦躁。
当年母亲昏睡一月才醒来,却如常和师父所说元气大伤,保住性命已是大幸,但必然寿元大减,病痛缠身。
所以这三年母亲经常会病发虚弱躺在**榻上的,好在大姐在二祖母手下**了几月,很娴熟的做起了母亲的助手帮她打理中馈,母亲也是用心的把自己所会的一切都交给大姐。
裴彦馨除了跟在她们身后做小尾巴,重新学一回怎样为人处世,更多的时候是照看那个先天有些虚弱的弟弟。
母亲精力不济,时常照顾不到他,而裴彦馨自从通过勿念接触到常和师父开始,就明里暗里的偷师,后来更是光明正大的跟在常和身边学习医术。
但术业有专攻,裴彦馨在这方面天赋有限,她更擅长药膳调理。
所以,常和师父在母亲和小弟身子渐渐稳定之后就离开了,送给裴彦馨基本医术,多是关于养身的。
裴彦馨就把顺哥儿抓来当做自己试验的对象,作出药膳来首先犒劳身子虚弱的小弟。
以至于虽然顺哥儿现在看上去虎头虎脑很是可爱,却也畏惧五姐如虎。
裴彦馨一想到顺哥儿,扭头看了看他咋把着的红通通的小嘴,心里一软。
母亲最近身子更虚弱了,走几步都喘得厉害,父亲的眉头越皱越紧,两鬓间竟起了白霜。
裴彦馨决定自己该走一趟石霜寺了。
而此时皇宫里一座雍容贵气的殿宇里,一个瘦削苍白的妇人半倚在榻头出神,一双温柔却略显黯淡的眸子里不时闪过精光。
她抿了抿嘴,咽下喉咙口的腥甜,一抹暮气缠绕在她身上。
此人竟是刚刚在太极宫温柔娴雅气度雍容贵气的薛后。
她此时忧心的自然是太子的婚事。
虽说比照历朝历代的太子年岁现在定亲还有些早,但是薛后没有时间了,薛家虽说近几年窜的很快,但根基尚浅,如果不趁着她还清醒给儿子选一门得力的妻族,说不定儿子会被崔氏那个毒妇啃得骨头都不剩。
她就算要走也要把一双儿女都安置妥当了。
她从来没有指望过夏睿帝,那个男人虽然最后立了她为后,又封了她儿子为太子,但是这些都是他们母子该得的。
而且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夏睿帝这么多年心里从来都是只有崔氏那个贱人。
要不是崔家势大,怕自己成了崔家手里的傀儡,这才竭力压制崔家和崔氏,他们母子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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