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自信却充满嘲讽的笑意:“这把火还没烧到最旺处呢,说不定还会有人主动给它浇把油呢。”
在那丫鬟惊疑的眼神下,那女子反而住了嘴,兀自欣赏着梳妆镜里的美人图。
果不其然,就在那女子说了这话不久后,京城里某个角落悄悄流露出一个消息,把这把烈火彻底点燃。
“裴家三爷因那外室与正妻李氏起了冲突,竟下手打正妻,致使其落胎!”
这消息一出,李家在京城大宅的族人顿时坐不住了。
虽然李氏家族与五姓七望的李家无法媲美,却也不是那些任人宰割的小家族,出了这种事情,于家族名声也不好。
不管是为了里子还是面子,李家自然要向裴家讨个公道。
祖父昨夜听汪嬷嬷回报说三婶落了男胎,而且是因为三叔一时失手,一口气没上来顿时晕了过去。
今儿,李氏逼上门后,祖父当着裴家和李家众人,请了家法,三叔被打了三十鞭子,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可是,祖父却并未就此放过三叔,草草的上了药之后,三叔被送进了裴家祠堂每日食清水干粮静思己过。
三婶原谅他,开口让他出来之时,三叔才能出来。
李家有些人本来是想趁此机会讨些便宜,却没想到清远侯反应如此干脆利索,一时被震住,不甘的离去。
转眼过去十来天,三婶依然卧床坐月子,听说一直神情抑郁,一句也没有提起过三叔,三叔自然只能待在祠堂里抄经书,
听大哥和二哥说,他们偷偷去祠堂看过一回,吓得再也不敢再去。
虽然不是祖宅的祠堂,清远侯府的祠堂却是仿照祖宅而建,祠堂里常年不见光,阴冷潮湿,不时有冷风吹过,吹动火烛跳动,霎时恐怖。
而三叔就是待在这里,每天只食些许清水和干粮,颇为清减了很多,看上去反而精神了不少。
裴彦馨几兄妹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王氏,裴彦莹和裴彦柔姊妹两人也守着李氏不敢离开,一时到没有人记起住在庄子里的薛家娘子。
这日,裴彦馨在前头跑着,不时回头望望在孙嬷嬷和玉箐她们搀扶下走得满头大汗的王氏,招手笑道:“娘亲,快走啊,您看那边的金盏菊开的多好,咱们摘些插了瓶摆在您的窗棂前......”
裴彦馨的笑声清脆悦耳,悠扬的声音在裴府上空盘旋,丫鬟们都不禁望着裴彦馨微微一笑。
裴府好久没有过笑声了,真是久违了!
“福姐儿你慢些,小心磕到。”
王氏走得越发艰难,可是仍笑着嘱咐不远处裴彦馨,脸上带着祥和的笑容。
“啊!”
突然,王氏住了脚,捂着肚子不禁弯了腰,嘴里发出一阵痛呼。
众人大惊,孙嬷嬷和玉箐手忙脚乱的扶着她上了滑竿,往蓬安堂赶,裴彦馨想了想拉着小丫鬟去外书房找父亲。
父亲那里有常和送的一块儿信物,可是随时派人通知他。
裴彦馨虽然之前做个各种设想,可是事情真的来临之时,她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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