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急促的脚步声。
“父亲!”
裴彦馨朝那个身影挣了挣,嘴里高声喊道。
裴东柏身子一震,连忙抬眼看来,正好看到被婆子挡在门外的娇俏可人的小女娃和灰色僧袍的和尚,可不是裴彦馨和常和吗!
裴东柏加快脚步,几乎小跑起来。
常和顺势把裴彦馨放在地上,裴彦馨跑着扑倒父亲怀里,“父亲,常和师父来救娘亲了。”
裴东柏闻言来到常和面前,深深的一礼,诚恳的道:“求师父就拙荆。”
常和微微一侧身受了半礼,淡淡的道:“贫僧尽力便是。”
裴东柏闻言欲言又止,到底怕常和恼了没敢再求,引了他进了正房。
半个时辰后,常和收了银针,又开了副汤剂,才离开。
走前,常和与父亲屏退了所有人正厅说话。
他看了眼仗着年纪小赖在父亲怀里不肯离去的裴彦馨,开口道:“裴大夫人此次是心脾大痛引发旧疾,又动了胎气,很是危急。若不是福姐儿机灵......”
他的未尽之言,裴东柏和裴彦馨都听明白了,不由一阵后怕。
“以裴大夫人的脉象来看,早产已是必成之势,调养几日,可再依旧例送大夫人去石霜寺施针。大夫人发动时可派人去石霜寺找贫僧,最近几月贫僧不会离开。”
常和说完就起身离去,之后不久,裴府就放出消息,裴家五娘子调皮性子野,独自一人带着丫鬟偷偷溜出府外遇险,被石霜寺大师所救送回府来。
为了印证这个消息的可信度,翌日裴东柏亲自带了香油钱和几本裴家珍藏的经书献给石霜寺登门道谢。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京城渐渐有了裴家五娘子刁蛮任性的传言。
当然这是都是后话。
常和离去一个时辰后,母亲就醒了过来,裴彦清姐弟三人守在母亲身边,裴彦清亲自伺候母亲喝药。
裴东柏见王氏有意无意的抗拒他,知道王氏误会了他,可是有心解释,当着孩子的面又说不出口,只能心里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裴东柏虽然对王氏无奈,可是对王婉柔却没那么心慈手软了。
他早就腻歪透了这个假美人儿了,这次她竟然心思恶毒的撺掇了三弟妹来伤害他的嫡妻嫡子,简直不可饶恕。
他派了随身小厮去车马行定了马车,然后吩咐孙嬷嬷给王婉柔主仆送了五十两银子的程仪,看着她们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起程回乡。
裴东柏想了想仍是不放心,怕夜长梦多,又派人请了镖师,当天下午就送了王婉柔主仆离开京城。
其实,裴东柏更想找两个粗使婆子把王婉柔主仆扔出裴府,任他们自生自灭。
可是顾忌着裴府的名声和王氏的面子,他才如此‘周到’的送走他们。
裴彦馨和大姐大哥却对父亲如此迅速的送走王婉柔有些不满,差点儿害了他们母亲,就这么全须全尾大摇大摆的离开,他们怎么能甘心?
裴彦馨眯了眼腹诽,即便是走了,即便是远在江淮,王婉柔这辈子也别想翻身,有机会压过裴家去。
她从重生那一刻起,就学会了绝不给对手长成敌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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