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亿龙币,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吴兴繁怎么可能对秦朗摆出笑脸?
以前的时候,大家的关系倒也还可以,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这件事之后,两个人注定针尖对麦芒。
“你啊,就不要和秦朗作对了,他可是暴脾气,这要是控制不住火气伤了你,你可犯不上。”
相对于吴兴繁的得意,副宰欧阳数就显的沉稳很多了,毕竟作为老资历的宰相,多年媳妇熬成婆,如今也成了副宰,距离孔照祥只有一步之遥。
在这个地位之上,欧阳数考虑的问题就更多了一些,不仅仅是吴兴繁所考虑的家族利益。
“你要时刻记住,你是宰相,你是龙国的宰相,考虑问题不能只盯着自己家族的一亩三分地,这会让你的朝堂之路更顺畅,知道吗?”
欧阳数苦口婆心的劝着吴兴繁,这算是前辈对晚辈之间的提点,虽然两个人只差了几岁而已,但他做宰相的年头比吴兴繁久。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也有资格提点吴兴繁。
但很显然吴兴繁表现的有些漫不经心,或者说左耳听右耳冒,根本没有把欧阳数的提醒放在心上,只是敷衍的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欧阳兄。”
欧阳数见吴兴繁是这个态度,也不再多说。
大家都是宰相,听你说几句是情分,不听你说也是本分,自己也没资格指责别人。
冯云路过两个人的身旁,听着两个人的交流之后,心里有些讥讽冷笑,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把个人利益看的最重要,当然他之前也必不可免有这样的问题。
但现在的他已经准备和秦朗看齐,更多的不考虑个人得失,而是要真正的为百姓做一些实实在在的好事。
“老冯,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啊?”
吴兴繁看到冯云匆匆路过身旁,没有停留的意思,忍不住笑着喊了一声。
先前他和冯云的关系也很不错,两个人算是家族好友。
但这一次冯云听到了吴兴繁的喊声之后,并没有停下脚步,甚至连回头都没有,直接快步离开。
吴兴繁的脸色一僵,然后面容冷肃下去,淡淡的道:“没想到冯宰还是个急性子。”
欧阳数背着手不疾不徐的走着,见吴兴繁这么说,意味深长的添一句:“最近冯云和秦朗走的不远。”
不远,那也就是很近了?
吴兴繁的脸色更难看三分,心里想着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秦朗离开政事堂宰相阁会议室,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之后,一脚将花盆踢碎,泥土和花叶落了一地。
他生气的时候从来都不拿无辜撒气,这是唯一的一次。
他真想冲上吴兴繁的身前,狠狠的给吴兴繁一拳,让他死的痛快一些,可是秦朗又很清楚,吴兴繁贵为宰相,不是自己粗暴动手就可以处理的。
如果自己真把吴兴繁给杀了,自己包括秦家可能都完蛋了。
自己就算是有天大的功劳,也扛不住一个杀宰相的罪名。
明知道吴兴繁像是一个胶皮糖一样恶心粘人,却又对其无可奈何,着实心中烦闷。
谢兴浩看到自己老板气性这么大,也被吓了一跳,但默默的蹲在地上把碎掉的花盘收拾起来,把土都扫出去。
冯云走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片,再看到秦朗面对窗前,叉腰站立。
知道他今天真的动了怒火。
“老秦,别和吴兴繁一般见识,他就是因为护城河的事,对你有了恨意。”
冯云无心开口劝解,只想安慰秦朗。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秦朗听到护城河三个字,顿时眼睛眯了起来。
“是吗?他很在意护城河?”
秦朗转过身来,面带笑意的问着冯云。
冯云一个激灵浑身寒颤,他觉得这一刻的秦朗就像是包裹着的火药桶,一旦炸了,自己都要粉身碎骨。
这样的秦朗,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且秦朗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要干什么?
“护城河是吴家的大本营,每天走走停停的商船货运,都是吴家的产业,每年的营业额至少有个几百亿。”
一条不足三十公里长,五公里宽的护城河,每年却可以产生数百亿的利润,就因为他叫护城河,它位于京城四周,商贸的重要进入渠道。
尤其是京城这种特殊的地界,很多时候都会封路不允许外地车辆进京,那么通过轮船和商船可以进入水道,护城河的价值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