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分亲近。可这么长时间以来,大雁却从没往顾成卉身边凑过——一直到她与国公府定了亲,又掌了家,才借着这么一个机会出现了。
看来她往上爬的心思不小,连之前受着老夫人宠的五小姐都看不上,只看得上国公府奶奶……
念头从顾成卉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抬眼看了看大雁,懒懒地道:“嗯,下去罢。”
大雁一瞬间有些无措。想来在她原本的预想里,听见了已逝姨娘的名头以后,五小姐怎么也会多少有点反应罢?可如今这样也太平淡了……不过大雁很快地收拾了情绪,行了一礼,默默地退了出去。
见她的背影从门口消失不见了,顾成卉才慢慢地将顾成华写给孙氏的信件打开了。
忍冬一瞥之下,立时不安地叫了一声:“哎唷!姑娘,您这就给拆开了,一会儿怎么给太太送去?”
顾成卉笑道:“不好送去,便不送了。想来二姐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一边说,她一边将信纸抽了出来,展开了,眯着眼开始读。忍冬听了,只好不再多说,给她的茶杯满上了。
虽然足有两页纸,可信上的内容其实不多,想来写信的人心情过于激动,因此来来回回费了不少笔墨,说得却都是同一些话——顾成华这一次,大概也是走投无路了,因此才来信向母亲求助。
说起来,陈放然虽然人不大靠谱,做起这些偏门来却当真靠谱极了。仿冒姚之栋的信,果然在顾成华到达江州之后没有多久,便也紧随而至——这个时候,正好是她婆家里流言最鼎盛的时候。因为事情没有办成,而遭了公婆不少白眼的顾成华流言缠身,境况本就已经如履薄冰,信一到,当晚便被婆婆给赶出了主母的院子。
不得已跟小妾同挤在一个屋里的顾成华,哪里遭受过这样大的屈辱?第二天一早,她便与公婆一通大闹,总算是弄明白了原因,当下险些没气死过去——立刻便提笔给孙氏写了一封信,不住要求母亲替她想法子证明清白,还要好好压一压婆家——
若是第二个人家里出了媳妇偷人的事,恐怕那个媳妇的下场都不会好过——可顾成华的婆家声势地位都被顾家压得死死的,尤其是她夫君谋职一事,更是处处仰仗顾家不提。因此如今顾成华竟然还能好好儿地写信求助,真叫顾成卉叹为观止。
“既然大老远地写了信来,咱们若是不回,也太不近人情了。”顾成卉笑眯眯地将信往桌上一扔,对忍冬道:“我的字迹有些打眼,不如我说给你听,你来写罢!”
又要叫二小姐不好过了——忍冬特别积极,立刻取来了纸笔,规规矩矩地坐好了,准备写字。
没想到顾成卉一开口的语气,着实把忍冬给吓了一跳。
原来这封信顾成卉压根就没打算回给顾成华,而是直接写给亲家老爷太太的——
“……捕风捉影,毁人清名……难道这就是世家的行事作风?”
“不仅不认识什么叫做姚之栋的……也从来没有和二丫头见过面……只怕是你们家自己处事不端,招来的不三不四之人……”
“五女有幸,得了皇上谕旨……嫁与魏国公府二公子……今后亲家老爷太太,也算是能跟国公府扯上关系了……”
“……当谨言慎行,不应含血喷人。”莫忘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足有半个多时辰,这一封言辞强硬、嚣张跋扈的才算信写完了,忍冬额头上都已经见了汗。尤其是到了后来,从顾成卉口中吐出的字字句句,几乎都带上了威胁的意味——可以想象,当这封信落进了顾成华公婆的手里以后,对方得多么暴跳如雷……
顾成卉一笑,低头吃了。茶润润嗓子。就在这片刻的安静工夫里,忽然从屋外不远处的院子里响起了几句小丫头的笑语声——顾成卉下意识地立起耳朵一听,只听一个隐隐约约的声气笑道:“……倒是少见你往这边跑……”
嗯?顾成卉目光顿时一厉,手里茶杯“当”一声,磕在了桌子上。
说话的是她院子里的丫头,能叫她们说出这种话的,想必并非是自己院子的人。而这段时间来的外人,无非就只有——
“以后得了空儿,多来找我们坐坐啊,大雁!”一个清脆的笑声道。
ps:谢谢了如嫣妹纸的2个(有点味道的)平安符!!
哎,被大家爱护的感觉真好,让我觉得即使这本完本了,也要一直不停地写下去呢不过正面临人生重大选择中,马上会开始忙的t t
唉~~一天要是有48小时又不用睡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