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田氏呆愣了一会,争辩道:“我只是顺着你的意思说而已。”
“二夫人,您不说您没赏给程前点心、茶水,却只说没下毒,可见您心虚成什么样了。”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屋后传来,走出来的是小锦。
“是你这个小蹄子搞的鬼。”沈田氏气急败坏,冲过去一把扯住了小锦的衣襟。
小锦抓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笑着说道:“二夫人这是要狗急跳墙了吗?”
二夫人一把将她推了出去,使出的力道让小锦连退了数步。
“二夫人何必如此,天理昭昭,法网恢恢,犯下的错终是要还的。”小锦靠在墙上,揉了揉她那可怜的伤腿,带笑的眉眼让沈田氏越发的愤怒了。
“你个小蹄子,自打你和那几个乡下土包子一起来了之后,我们就没消停过。竟然还让你查出了严氏的事。严氏当年是得暴毙死得,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你别拿那事来给我泼脏水。”沈田氏说着,转身就朝外走。此刻,她心里头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快些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就有办法可想。
“弟妹这是去哪?”沈田氏刚走到院中,就见沈贺和凤槃不知从哪里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沈田氏原就惨白的脸此刻已是毫无血色。
“大伯也在啊。”沈田氏讪笑着,但那扭曲的面容让这样的笑容变得分外的狰狞。
“弟妹好手段,十多年了,竟瞒着这样深。”沈贺语气平静,但眼眸里的怒火却让沈田氏胆颤心惊。
“大伯休听这几人胡说,嫂嫂的事和我没半点关系。”沈田氏当即否认。
“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要毒杀程前?”沈贺问。
沈田氏努力挤出一丝笑:“大伯说笑呢,程前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刚刚春梅还说已经和他成了亲呢。”忽然,沈田氏看着满脸笑意的春梅,大声惊呼:“你个贱人,你诈我,程前已经死了对不对,你刚刚说得成亲、赌瘾都是假的是不是?你竟然骗我,我就说程前服了那药,怎会不死?”
话说完,沈田氏自己捂住了嘴,越慌越乱,越错越多,以至于她自己不打自招了。
“你终于肯承认了。”沈贺的声音冷得如腊月的飘雪,寒彻心扉。
天空依然下着毛毛细雨,不紧不慢地落下。沈贺的头发上、脸上沾满了一粒粒的小雨滴,它们汇聚成流,从沈贺的脸上滑落,迷湿了他的眼。但沈贺却没有抬手去擦,此刻,他的心已别愤怒的火焰烤的通红,雨水的湿冷已丝毫感觉不到。
“不,不,我没有杀人。是你们,是你们大房设计陷害我?你们以为官府会相信你们说的话吗,你们以为老爷子会相信吗?即便他相信了,他也不会拿我怎么样?严氏本就是个贱妇,她这种出身,凭什么坐上大奶奶的位置,这个位置本来就该是我的。既然你沈贺不识金玉,要将那烂泥捧回家,我就让你们都后悔莫及。”沈田氏说得咬牙切齿,眼睛变得血红,而越来越苍白的脸更加让此刻的她像一个恶魔一般。
“就是因为这样,你就要杀害小玥,谋害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沈贺的手开始握紧。
“我本来并不想害她性命,只是她运气不好,竟然怀上了孩子。若是她这辈子都不会生,那我孩子的地位可就不一样了。一开始,我设下菩萨庙的局时,并没想到她会怀孕,我只是想让她的德行有亏,做不了大奶奶的位置,而沈贺你也会因为受她的牵连,在老爷面前抬不起头来,这样,我家相公才能越过你,入老爷的眼。程前是我江阴同乡,甚至还能攀得上一点亲戚。我允他重金和前程,让他到菩萨庙勾引春梅,好有机会进入严氏的院子。一切实施起来都很顺利,却没想严氏竟然怀孕了,这使我不得不加快了计划。春梅如同我们设想的那般对他言听计从,他也照计划,潜入了严氏的院中,和她做下了苟且之事。所有的事都很完美,却没想程前那个没用的东西竟然落下了证据在严氏屋里,被春梅捡到了,那时候起我便对他动了杀心。程前大概也觉得不安全了,开始向严氏勒索,没想到让他逼得紧了,严氏竟向沈贺你和盘托出,你也开始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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