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小锦道:“我倒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又为什么见到我们就跑。”
高氏垂眸道:“我担心二位掌柜责骂我旷工跑到这,所以……”
“你撒谎,若是怕我们责备,你就更不会跑了,你跑回去我们不还得责备你?”小锦可不会让她打马虎眼。
高氏听了小锦的话,不说话了,低着头,捂着伤了的手。过了一会,大概觉得晒,便想找个地方避避。
这时候她才觉得小锦奇怪,为什么一直坐在地上。
“三掌柜,你怎么了?”高氏问道。
“我的脚伤了,走不了路了。二掌柜已经去喊人了,等会就有人来救我们了。你伤成这样,也走不了多远,还是等人来吧。”小锦怕高氏跑了,她现在可没本事拦住她。
高氏看着小锦额上密密的细汗,担心是自己刚刚压伤了她,关切问道:“是我压伤了你吗?”
小锦摇摇头,道:“是旧伤。高婶,我怕晒,你扶我到后面那棵大树下歇会吧。”
高氏赶紧上前,用没伤着的右手搀起小锦,将她搀到树下,自己也靠在她身边,看着前方发呆。
“高婶,不,春梅婶,当年严氏到底为什么而死呢?”小锦决定趁热打铁,她看出来了高氏心软,应该不会扔下她自己跑了,而且她伤得不轻,其实也跑不远。
高氏抿紧了唇,不吭声。
“春梅婶。”小锦又唤了一声。
高氏这才低沉着声说道:“我不是春梅,你喊错了。”
“是吗?若你不是春梅,那你是谁?谁对严氏还有这样的感情,年年前来拜祭?我看这严氏之墓并没有荒芜之色,定是有人常来打扫,严氏姐姐、姐夫已被斩首,世间恐已无亲人,而在严氏死前,她已与沈家大爷和离,沈家大爷十几年来都隐居乡间,自不会来扫墓,所以除了当年那个忠心耿耿的春梅,还有谁会来为她扫这一冢孤坟。”
“别说了,别再说了。”高氏听着听着,用右手捂住嘴,呜呜呜哭了起来。
小锦叹了口气,让她哭了一会,然后才说道:“春梅婶,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这么多年了,严氏死不瞑目啊。”
高氏听到这,终于止住了哭,然后满怀敌意地看着小锦,说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查大少奶奶的事。”
“大少奶奶?你终于肯承认你是春梅了?”小锦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说,你是谁,你是不是来害我的人?这么多年了,我什么都没说,为什么还是不肯仿古哦我?”高氏忽然双目圆睁,死死地瞪着小锦,眼中的凶光吓得小锦只想往后躲。
“春梅婶,你冷静些,我要是想害你,为何不趁着你昏迷时将你害了呢,我绝无害你之心。”小锦赶紧解释,此时荒郊野外的,这春梅要是发起狠来,把自己弄死了,那就不值得了。
高氏听了,看着小锦的眼神终于慢慢和缓下来,最后又低下头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查大少奶奶的事。而且你还知道不少,连大少奶奶和大少爷和离的事都知道。”
小锦现在不敢逼得高氏太紧,从她刚刚紧张的程度来看,这么多年她过得也是提心吊胆,而且从她的话中,小锦知道当年有人要加害春梅。
“春梅婶,我查此事是受人之托,但你放心,他绝对不会想害你。当年的沈大少爷已经回了沈家,现在他的孩子们想要弄清当年严氏之事,所以才让我帮着查查。”
“沈大少爷回了沈家?沈大少爷后来离开沈家了吗?”高氏终于抬起头,奇怪地问道。
小锦想了想,春梅不知道沈贺离家出走的事,应该是因为她离开沈家比沈贺早。
“嗯。沈大少爷在严氏被娘家人带走后,与沈老爷大吵一架,后来就离家出走十几年,最近才回来。”
“大少爷对大少奶奶真得用情很深,大少奶奶又如此善良,真不该遭此横祸。”高氏哽咽着说道。
小锦听了她的话,安慰道:“因果循环,害人者终会得到报应的,所以,春梅婶,你就把当年的事告诉我吧。”
高氏看了看小锦,眼里头充满了犹豫。
“你刚刚说是大少爷的孩子们让你查的?他有孩子了?”高氏问。
“恩,和我一般大,是一对龙凤胎。”
“上天保佑,大少爷终于有后了。若大少奶奶不是遭人毒手,大少爷的孩子现在都要娶亲了。”高氏悲伤的说道。
“春梅婶,你刚说这个孩子是大少爷的?那为什么大少奶奶要打胎?”小锦听出了这里面的问题。
“这些都是那些长舌妇传出来的,谁拿这脏水泼大少奶奶,谁不得好死。”高氏对严氏的感情很深,听到别人将严氏传得如此不堪,忍不住咒骂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