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好日子不过,却非得做这些丢人现眼的事,他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烂桃花的事闹腾劲才刚过去,他又折腾出燕飞的事,他也不怕村里头的婆娘嚼舌根,唾沫星子淹死他。”小锦越说越恼,这根叔当真是不像话了。
“可不是?娘心里的伤疤还没结疤呢,就又给捅了一刀。”小娥这次也丝毫不站在根叔这边,她也觉得根叔是越来越过分。
“我若是断了家用,我看他还能闹腾。”小锦气呼呼地扔下一句,然后扶着床架立起身,背上的剧痛让她直不起背来,低呼一声,小锦问道:“姐,我背怎么了?”
小娥道:“撞得青一块紫一块呢,我昨晚想给你敷上药,怎奈你仰着睡,我又不敢搬动你,再说昨晚太晚,那郎中配得药还没处抓去呢。”
“痛死我了,那吴家三兄妹真是天伤的,我浑身的骨头都差点给他们摔碎了。姐,快给我上药,我疼得不行了。”小锦哎呦哎呦地叫着。
小娥见状,心里头就乱了,扭头去拿桌上的药方,却发现不见了,想了想,大概是凤盘拿着去抓了。
“小锦你再忍忍,现在药还没抓来。”小娥想要给小锦揉揉,却一触碰,就遭到小锦的躲闪。
“姐,我梳妆台的抽屉里有药,是沈家给我的。你先给我用上,那药能止痛。”小锦想起沈家的金创药,可是伤处都能用的。
小娥赶紧去翻出药来,给小锦敷上。清凉的感觉让小锦觉得背上不再火辣辣地疼了。
隔壁传来了正阳的哭闹声。
“正阳醒了,我去帮会娘,你就这样趴着歇会。”小娥吩咐两句,动身去帮霞婶了。
小锦一个人趴在床上,心里头那个气。
忽听门板响动,便张嘴问道:“姐,那燕飞向他讨要多少礼钱呢?”
半晌,没听见回声,小锦将侧向里边的脑袋扭过来,看到了向洁正呆愣在那儿,紧抿着唇,似乎走了神。
“你怎么了?”小锦冲他眨眨眼,好奇问道。
向洁收敛了心神,走前几步说道:“你可醒了,可有觉得不舒服?”
小锦笑了:“除了背上火辣辣地疼,其它的都好着呢。”
向洁闻言,伸出手,却在半空停住,最终落了下来,局促地在裤子上来回摩挲。他许是想掀开小锦的衣裳看看伤情,但手伸到半途才惊觉这可是大大的失礼,便又收了回来,只是这举动却让他难堪。
“对了,我给你的书信可曾收到?”小锦问。
向洁点点头道:“两日前便已收到。我收获书信后便赶去了乌雀村,得知了你爹要收燕飞之事,本想书信于你,让你莫挂,但小娥姑娘说他们已准备动身回苏州,不必再书信于你,我想着也是有理,待我们到了苏州,这信恐怕还在路上。于是,我便同他们一起动身,幸好在昨晚赶到家中。”
“原来昨晚你也在。当真谢谢你们了,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小锦自己也是心有余悸。
“若是差了半步,我们都将后悔莫及。”向洁也是后怕不已。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小娥抱着正阳过来。小正阳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瞅着小锦瞧呢。
小锦笑着朝正阳挥挥手道:“正阳来,姐姐这有好吃的。”
正阳眨眨眼,咯咯咯笑了,却不理小锦,将脑袋在小娥的脖颈间不住地摩挲。
“呵呵,正阳都快不认得你了。过一日熟了就好。”小娥说着,抱着正阳坐到小锦床边。
“向掌柜这么早就来了?我都不曾听见敲门声,想必是正阳在哭闹,盖过了敲门声,真是怠慢向掌柜了。”小娥对向洁笑着问道,心里头却不知道小锦和向洁到底怎么样了?向洁对小锦的心,是人都看明白了,只是这小锦的心思,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嗯,闲来无事,心中又挂念小锦的伤,便在一早过来瞧瞧,小娥姑娘,真是打扰了。”向洁知道小娥对他这不敲门就进来的做法觉得失礼,但是他也没做太多解释,进门时,他听孩子哭闹,想着小娥正在帮着哄孩子,便没出声,径直来看了小锦,除此之外,一夜未眠的担心也是他急匆匆进屋瞧小锦的原因。
昨晚,想到小锦昏迷不醒,他失眠了。阿杏卧床八年,那份绝望他至今难忘。他很怕,怕这事会重演,所以今个一早,他可不得来确定确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