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土看着小锦那双无神的眼睛,心里头一阵阵发颤,小锦这是看不见了吗?小锦真得看不见了吗?
依土难过地都要哭了。
小锦看着依土拿着蜡烛的手,在不住地颤抖,一滴滴滚烫的红蜡滴落在手上,他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小锦装不下去了,她费力坐起来抓过依土的手,用责怪又心疼的口气说道:“你的手会烫伤的,把蜡烛放下。”
依土难过地搂住小锦,抽泣着说道:“小锦,没事的,你要是看不见了,我以后给你当眼睛。”
小锦一阵感动,依土是真得关心她,所以才会没有意识到小锦其实是装的,不然怎么会知道他的手被红蜡给烫了呢?关心则乱,依土的心乱了,所以才失了判断力。
小锦推开依土,抢过他手中的红烛,将它放到床边的凳子上,然后说道:“好了,好了,男子汉哭什么鼻子,我可不要你当我的眼睛,这大好风光我还没看够呢。”
依土揉了揉鼻子,心酸说道:“没关系,我会很仔细地说给你听。”
这下轮到小锦凌乱了,这依土,咋还没明白过来呢?
“依土,你们沈家再怎么有钱,这红蜡烛也不能点上那么多呀,当心你家老爷子说你浪费。”小锦无奈,又不好直说自己是装的,只能更明显地用手指了指桌子上那成片的蜡烛。
依土顺着小锦伸手的方向看去,再看看小锦,终于明白过来,带着欣喜与诧异问道:“小锦,你看见了?”
小锦歪了歪嘴,坏笑道:“是啊,是啊,你点了那么多蜡烛,让我看得可真清楚,依土,你好像长青春痘了?”
小锦凑上前去,盯着依土脸颊上的一颗痘痘仔细瞧着。
依土见小锦挨得这般近,她吐出的气息轻轻地喷在他的脸上,让他呆愣着,不知所措。
“好了,依土,去把蜡烛吹熄一些吧,要是外面的下人看见屋子里这么亮堂,会奇怪呢。”小锦说道。
依土这才回过神,想起刚刚自己的心猿意马,顿时红了脸,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慌乱地跑去吹蜡烛,结果因为心不在焉,竟然将蜡烛全都给吹熄了。
幸好,床边的凳子上还立着一支蜡烛。
“依土,你,你可……真是头猪。”小锦真不明白依土怎么这么令人啼笑皆非,忍不住骂了一句,但随即却笑了,呵呵说道:“依土,你可真有意思,哎呦,哎呦,我的手,我的脚。”小锦只顾笑,却忘了手上的伤,这一牵扯,疼得不行,顺带着连脚伤一起发作了。
依土慌忙过来查看,待明白小锦是自作自受后,终于恢复了招架之力,笑道:“你看,损人不利己吧,谁让你吓唬我,还嘲笑我。”
小锦哼了一声,说道:“谁让你整晚装酷,我想问你点事,你都不愿搭理我。”
依土微低着头,说道:“装酷是什么意思?又是你的家乡话?我这不是因为你已订了亲,担心有损你的名节嘛。”
小锦无语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当初也是她想依土死心,所以故意不说清楚她和向洁的事,现在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再说了,她不是打定主意不让依土再抱有幻想了吗?可是,她为什么又不希望依土一直误会着呢?小锦一想到这剪不断理还乱的事就觉得头上的伤更疼了。
“好了,我们不说那个了,说说你的事吧。”小锦只好岔开话题。
依土好奇地看着小锦问道:“我什么事?”
小锦道:“当然是你骗我,让我们去把你爹、你母亲请回来的事啦……”
依土不好意思地说道:“这都是我祖父的主意,他太想我爹了,很想他能回来。”
“那他为什么不回来呢?我是说你爹为什么当年要离家?今天晚饭的时候,我听你爹的意思当年离家是因为他犯了错?”小锦问道。
依土摇摇头道:“我是真得不知道,在你醒来之前,我爹还问我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当年他离家的原因,我告诉他我什么都不知道,祖父也刻意地回避了这个话题,家里的其他人,可能只有二叔、二婶知道吧。”
小锦见状,知道这事是上一辈的事,也是全家人心里头难言的苦痛,所以他们才不愿去说。小锦又问道:“今天依水被那个讨厌的沈碧雪骂,你有没有好好去说说她?”
“我去说?我有什么资格说?”依土苦笑。
“你当然有资格,依土你记住了,既然你回到了沈家,你就是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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