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苏州商会乔老爷。”仆人回答道。
小锦、小娥大喜,赶紧就跟着过去。
乔老爷此时正和蝶雪坐在河边的石凳上闲谈,见小娥、小锦过来后,乔老爷率先说道:“陆掌柜果然是年轻有为,这‘倾城姿’是你制作的?”
小锦做了个揖,说道:“是在下的哥哥所做。”
“哦?你哥哥叫什么?师承何处?”
“哥哥名叫凤槃,自学而成。”小锦回道。
“自学?当真?这倒是奇了。”乔老爷似乎不相信小锦的话,又转头看了看蝶雪脖子上项链。
“你们不是苏州当地人吧?”乔老爷问道。
小锦道:“我们是北城乌雀村人士。”
“哦?是迁往北城的吗?我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我们这边的。”
小锦道:“我和大哥、二哥都是孤儿,流落至此,被陆家收养,所以口音上不纯正。”
“原来如此,那之前你们是哪人?”乔老爷问。
小锦看了看小娥,小娥应该是苏州本地人,她有纯正的苏州口音,可她至小就在浙江诸暨生长,说不利索苏州话,还有凤槃,他到底是哪人,她根本不知道。
“那时年岁小,记不清了。”小锦此时只能含糊其辞,搪塞过关。
小娥此时已不敢吭声,她知道她一开口,乔老爷又得奇怪为何她能说一口纯正苏州话。
“陆掌柜,这套首饰做工精细,又与众不同,最主要地是极配蝶雪,乔某决定买下,不知这价格?”
“难得我们小店铺的东西能入乔会长的眼,在下自然不敢妄开价码,五百两。”小锦一心想要讨好乔会长,毕竟有他的青睐,饰品屋的生意就能水涨船高。
“好,去取银票给陆掌柜。”乔会长吩咐下人。
他在首饰界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奇珍异宝所见无数,这套首饰光材质根本入不了他的眼,蝶雪要是想要,他有更好的送她,但是当他仔细看过后,却惊奇地发现这制饰的工艺似乎是申屠家独有的细工艺,而且首饰的造型与众不同,配上这奇装异服,显得大气又华丽。
再听闻这首饰只是出自一家观前街的小铺子,他就更惊讶了。
金兰饰品屋,乔会长觉得耳熟,仔细回想,终于想起了沈老爷给他介绍过一名少年,似乎开得就是这家铺子。
难道他会是申屠家的传人?乔会长决定再会会他,于是便让下人请了小锦过来,问了一些细节。虽然没获得很有价值的信息,但是小锦的含糊其辞还是让他觉得这少年的身后有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
而她开价五百两,确实是个实价,若是市面上,这样的首饰六百两绝对好卖,且加上今天之事,本就是为了讨好蝶雪,所以开个妄价也是正常,若是小锦说不要钱,当面送给他,乔会长又觉得太过滑头,将来不可掌握,但这个叫陆锦的少年显然很懂分寸,既没有开高价也没有借机奉承,这让他觉得孺子可教。
小锦和小娥带着乔会长给的银票,喜滋滋地往回走。走了几步,小锦回头看了看蝶雪,并未见她有悲伤之色,想想乔会长虽然年岁大了些,但人品似乎还行,蝶雪跟着他还不至于太糟糕。想到这,小锦叹了口气。
生在此时,身不由己,小锦无力去改变蝶雪的命运,只能祝福她了。
这一次的花魁赛,*招自然是最大的银家,一晚上就赚尽了银两,其它青-楼也捞了不少油水。小娥、小锦回去算了算帐,她们一晚上的毛利就有一千五百两,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她们前几日的营业总额。
第二日,小锦将到向洁那预借的那些货款给付了,并请向洁吃了一顿饭,算是谢过他的帮助。
由于向洁还有生意要忙,便动身离去。
金兰饰品屋因为花魁大赛也有了一定的名气,连着几日都有一些身着艳服的姑娘前来选购首饰。
凤槃因此而忙碌起来,竟没顾得上和小锦说说依土的事。而小锦并没有意识到依土有什么不妥。
就这样,几日后的一个夜晚,打烊回家的小锦进屋就看到了依土。
“小锦,你回来了,依土来了有些时候了。”小娥说道。
小锦笑着说道:“沈大公子今个怎么有空来,不用学诗书,学医术吗?”
依土没有笑,只是回道:“正是因为祖父一直督促学医,才至今日才来。”
小锦看了看依土,觉得这话有些怪异,但是没多想,转身去洗手准备吃晚饭。
小娥看了看脸色不佳的依土,轻叹口气,去灶间盛汤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