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期间,沈老爷问乔老爷是喝花雕还是谷烧。
乔老爷连忙说客随主便,沈老爷便让上了一壶谷烧。对于喝酒的事,沈老爷没有询问小锦的意思,小锦知道她还没这个档次让沈老爷为她的喜好问上一问。
谷烧就是烧酒,沈老爷让下人给在座的每人满上一杯,依土不会喝酒,但他更担心小锦,因为只有他知道小锦是个女儿身,再加上他从未见过小锦喝酒,估摸着小锦是不能喝的,所以开口恳求沈老爷道:“祖父,陆锦他不会喝酒,还是别让他喝了吧?”
小锦心中暗叹,这依土真是多管闲事,要不是知道他是一心为自己好,小锦真想好好地说道说道他。果不其然,小锦看到沈老爷微微变了脸色,他问小锦:“陆掌柜,可是不能喝?”
小锦低眉顺眼地回道:“沈老爷盛情难却,在下自当从命。”
“恩,那我们就举杯,先敬乔老爷一杯吧。”沈老爷似乎对小锦的回答很满意,微笑着举杯,敬向乔老爷。
乔老爷赶紧举杯相迎,连声说道:“怎敢怎敢,理应先敬东家。”
沈老爷含笑而言:“理应敬贵客为先。”说完,一饮而尽。
沈远也仰起脖子喝下了杯中的酒。
小锦不甘示弱,虽然觉得呛口,但有着前世醉生梦死的经验,这点酒她还是能喝的。
剩下依土看着酒杯,有些愣神。他不会喝酒,闻着就喝不下。
沈老爷和乔老爷的酒杯都见了底,酒桌上光剩下个依土,就显得格外突兀了。
“土儿,万事总有第一次,今个乔公大驾光临,祖父我高兴,你就作陪喝上一杯。”沈老爷笑着说道,但小锦知道沈老爷有些不高兴了。
轻轻在桌子底下踹了依土一脚,依土一咬牙,咕咚把酒咽了下去,随即咳咳咳地咳了起来,眼泪都被呛了出来。
“哈哈哈,沈公,不必为难小辈,他们年纪轻,喝不惯这谷头烧。别勉强别勉强。”乔老爷呵呵笑着。
沈老爷陪着笑,看着依土的眼神不再严厉,反而怜爱说道:“土儿,吃口菜。第一次喝烧酒就是这样,呛喉。”
依土虽然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但还是强行压制,忍着胃里喉间火烧火燎的不适说道:“土儿失礼了,让乔老爷见笑。”
“哎,无妨无妨,都是自家人。”乔老爷说着,端起下人刚刚斟满的酒,又敬起了沈老爷。
觥筹交错间,沈老爷的注意力终于不在依土身上了。
小锦趁机给依土夹了桂花藕,让他吃点。
甜食能够很好的缓解烧酒的辛辣和呛喉。
依土吃了两块桂花藕,终于觉得舒服多了。
看看小锦,刚刚自己还担心她呢,她似乎一点事都没有,看来自己真是没用,场面上还不如小锦一个姑娘家。
依土有些挫败地低下头。
“该你敬酒了。”小锦并没有时刻关注着依土,反而注意着沈老爷的动向,随着沈远敬了酒,小锦知道依土该敬酒了。
依土愣愣地看着酒杯中清澈见底的谷烧,费力地咽了咽口水,心中有些惧怕。
但是,为了不让小锦失望,为了在沈家立足,依土还是咬了咬牙,举杯敬了乔老爷这个客人,然后闭上眼一饮而尽。
辛辣的味道瞬间又滑过喉咙,但这一次,依土显然比前一遍有准备多了,喝下去后,虽然觉得很不适,但却没有失态。
“你看,多喝几杯就好了吧。”乔老爷笑着说道。
依土陪着笑,说了几句恭维的话,听得乔老爷高兴,沈老爷点头。
小锦看着依土的表现,忍不住心中夸奖:孺子可教呀。
依土坐下后,小锦偷偷伸了伸大拇指,以示鼓励。
这让依土想起当年在余记卖花的事,不禁心里漏跳了一拍。
接下去小锦自然也要敬敬贵客和东家了。
几轮下来,小锦也有些飘飘然了,而依土因为第一次喝酒,不胜酒力,已是摇摇晃晃,似是坚持不住了。
沈老爷和乔老爷显然还没喝尽兴,但也看出小辈们不胜酒力,便让两个丫鬟扶着小锦和依土去下面休息。
丫鬟和小厮扶着两人回了登云阁。路上微风一吹,小锦酒劲上来,吐了一地,到了登云阁已是无力支撑,瘫软在了床上。
依土还有意识,看着小锦倒在床上,下意识推了推她,喊道:“小锦,起来起来。”但话刚说完,也跟着瘫在床上不省人事。
下人们见了,只好将两人摆放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盖上被子,退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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