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死。这件事是我们大人的错,我们咋还要在这里吵吵,搅得大伙儿不得安宁呢?”
“维忠伯,你这么说,就是说我们家彩圆是白死的了?”彩圆爹的大姐仗着自己已经嫁了出去,不用依靠村里,说话自然冲些。
“你听我说完行不?”维忠叔不悦道。
彩圆的姑姑扁了扁嘴,嘟囔道:“我就听听你说啥。”
“我刚刚说了,这件事错在大人身上,所以云柱家自然脱不了干系,自然是要担些责任的。我提议这彩圆的丧葬费你们两家一人一半,阿强醒来后得给彩圆磕头送葬。”村长提议。
“这也太便宜他们家了。”彩圆的姑姑不满道。
维忠伯就当没听见彩圆姑姑所说,转头问彩圆爹:“黄瓜,你看这样行不?”
黄瓜恨恨地盯着半边脸肿着的云柱,说道:“还能咋地,只能怪我闺女命苦。”
维忠伯又问云柱:“云柱,你看呢?”
云柱捂着脸,由根叔扶着,点点头。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黄瓜,带彩圆回去吧。”维忠伯轻声劝道。
彩圆爹吸了吸鼻子,悲伤地看了看躺在席子上的女儿,挥挥手道:“走吧,走吧。”
彩圆姑姑挡在彩圆身前,质问道:“我说黄瓜,你就这样算了,就这样让害死彩圆的人活得好好的?”
黄瓜瞪了他姐姐一眼,反问道:“那还能咋地?”
彩圆姑姑站到中间,对众人说道:“大伙儿都看见了,不管咋的,也是阿强带着我家彩圆上得山,然后一起吃了毒草。现在领头的阿强没死,我家彩圆却没了,你们说说,每人一半的丧葬费公平吗?这是欺负我们老周家没人了吗?”
众人看着手舞足蹈的彩圆姑姑,没吭声。
“那你说咋办?”维忠伯越发不高兴了。
彩圆姑姑扫了维忠伯一眼,走到云柱跟前说道:“周云柱,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你家的错,若不是你家婆娘到我哥家大闹一场,这两孩子的婚事已经成了。现在,你们家把孩子逼上了绝路,自己儿子逃过,却连累我家彩圆没了性命,这件事自然是不会那么算了的。”
“那你说怎么办?”云柱看了看躺在地上还未醒来的儿子,只觉身心俱疲。
“我要你家儿子取了我家彩圆进门,聘礼按活人时的送。之后,彩圆以你家长媳妇的名义下葬,丧葬费你家全出。”彩圆姑姑开价了。
人群中一阵唏嘘。
这条件开得苛刻了。
活人和死人结阴婚,已是不吉利,却还要对方家按活人送聘礼,这落谁身上都不会答应。
果然,云柱当即拒绝,摇头说道:“我只按维忠伯说得办。”
彩圆姑姑冷笑道:“你要按他说得办,那你就别想我们将彩圆的尸体领回家,我们就在你家院子里挖地三尺,将彩圆葬这了。”
彩圆姑姑说得掷地有声,云柱听得心惊肉跳。
“你,你,你咋这么横!”云柱都不知道说啥了。
“横?还有你家水仙横?若不是她,会有今天这事?若你不答应那些条件也行,让你家水仙到我家彩圆坟前磕头认错,再赔我黄瓜一百两纹银,我便不要阿强结亲,彩圆还是我家闺女。”彩圆姑姑开得条件件件苛刻,一百两,把云柱夫妇卖了都不值一百两。
“我说彩圆大姑,你这是把我哥一家往绝路上逼呢?要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家也不见得就好过了。”霞婶忍不住插了话。
“你是哪根葱,这云柱家的事轮的上你说话了?”彩圆姑姑说话不善。
“那黄瓜家的事啥时候轮上你说话了?”霞婶针锋相对。
彩圆姑姑微愣,一时没接上话。
“彩圆大姑,黄瓜都已经同意刚刚维忠伯的说头了,就按那办吧。彩圆死得可惜,我们都知道,可是阿强并没有对不住彩圆啊,他没死只能说是运气好,你总不能将阿强一辈子都捆在彩圆身上。”霞婶放缓了语气继续劝道。
“一辈子?阿强为啥拉着彩圆吃毒草,不就是想一辈子都在一起吗?现在彩圆死了,他就不肯了,薄情寡义就不是个好东西。”彩圆姑姑啜了一口。
霞婶原本体谅她失去了外甥女心情不好,但见她实在是泼辣无理,正想说道她两句,就听依土喊了句:“阿强哥醒了,你们别吵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