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人!”
“臭小子,你找打!”男人伸手就朝凤盘头上挥去。凤盘伸手一打,就势抓住男人的手腕,往前一带,这男人摔趴在摊板上,头撞在板沿,疼得嗷嗷叫。
“打人啦,骗子打人了。”阿敏大叫。
阿敏喊来的几人就要冲上来,却被人群中一个高个子的中年男人喝止了。
“住手,你们住手!”中年男人边喊边站到摊前,冲上来的也就一个男人,两个女人,男人很瘦,很矮,本就有些胆怯,现在见一个高大的承认前来阻止他们,就更觉害怕,止步不敢上前,站在那吞吞吐吐问道:“你又是谁?少管闲事。”
“我只是看不过去,就这么点小事,需要为难几个孩子吗?”此人喝问。
“看你是个外乡人,别管闲事!”阿敏恶狠狠地威胁道。
此人看了看她,没说话,转身伸手拿起那件被染色的衣裳,说道:“这花即便是褪色,也不该将衣服染成这样,而且即便是花褪色染得,也不要二两银子那么多。”
“就是,你这衣服难道是金子做的,要这么贵!”小锦见有人仗义执言,又有凤盘的保护,顿时壮了胆,上前说道。
“苏锦,苏锦,你懂吗?这可是上等的苏锦。”阿敏鄙夷地瞅瞅小锦。
“即便是真得苏锦,也不值二两银子。除非这件衣服是出自名家之手,那还有可能贵些。”高个子男子说道。
“这不是苏锦,只是普通的素缎子,连绣花都没有,做工也很普通。”小娥出声说道,“顶多也就值个二三十文钱。”
高个子男人有些探究地回头看了看小娥,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料子并不值钱,连织锦缎都不是。”
“你们胡诌诌啥?什么不值钱,余掌柜说这可是上等的丝绸了。”阿敏冲口而出,让小娥、小锦、凤盘为之一振。
“哪个余掌柜?”凤盘抓住了重点。
阿敏一愣,随即说道:“我给余记的余掌柜看过,他说是正宗的上等丝绸。”
“那就请余掌柜来证实证实。”凤盘说道。
阿敏有些惊慌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刚刚想要打凤盘的男人已经脱离了钳制,站起身喊道:“你们赔银子就算了,不赔,以后别想在寿昌镇摆摊。”
说完,他有些胆怯地看了看凤盘。
“这位小哥,不管怎样,做人总是要讲道理吧,若是这衣服真是花褪色给糟了,那就按市价让摊主赔给你,若不是,你也不好寻滋闹事不是?”高个子男人劝道。
“你少啰嗦,外乡人滚。”阿敏男人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一个外乡人到了你们寿昌镇就看到这样欺侮小孩的一幕,难道你们寿昌镇的民风就是如此吗?”高个子男人大声说道。
人群中有些人开始指责阿敏一家。
“好好把事情说清楚,有必要这样吗?”有人嚷道。
“就三个娃子,能咋样?好好把事情弄清楚不就行了。”有人再嚷。
“就是,就是,好几个大人,对付几个孩子,真够丢脸的。”有人指责。
阿敏一家子脸上挂不住了,只好说道:“好,好,那你们说,这事怎么办吧。”阿敏问小锦她们。
“我们先弄清楚,这花是不是会褪色。”小锦说着,到旁边的粥摊借了一碗清水,将从一位大姐那讨回的蓝花浸在了水里。
奇怪的事发生了,蓝花在水里很快就没了颜色。
“咦,颜色呢?”大家都很惊奇。
高个子男人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将花从水中取出,然后放在摊板上,等了一会,颜色竟然慢慢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小娥、小锦、凤盘都不明白。
高个子男人没有解释,转身说道:“大伙儿都瞧见了这花并不会大量褪色,更不会把衣服染成这样。而且这衣服是普通人家仿苏锦而制的素锦,成衣的价钱顶多三十文,你们就是来讹人家孩子!”
话音落下,人群中便开始纷纷指责阿敏他们。
此时,凤盘退后几步,挤出人群,快步追上要逃的余掌柜,用力就将他往人群里拖。
余掌柜奋力挣扎,却不是凤盘的对手,硬是被他拖到了摊前。
“余掌柜,这位大姐说你说这是上等苏锦,既然你在,就给辨认辨认?”凤盘松开了钳制余掌柜的手,要他当着众人的面,说说这衣服的事。
余掌柜阴沉着脸,看了看阿敏和她男人,心里头暗骂:一群没用的东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