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见了忙问黛玉,只黛玉怎么都不说。
宝钗无法,只得拉过白鹭询问,白鹭瞧向黛玉有些不敢言语,正好雪雁端着果盘子进来,一脸的忿然:“薛姑娘,您是不知道我们姑娘的委屈,我们姑娘来时老爷刚得了些好茶,全都给姑娘带了来,这茶据说是产量极少的,老爷也统共只得了没有几两,我们姑娘平时宝贝的什么似的,也就是薛姑娘您,姑娘肯拿出来给您尝尝,可前儿我们姑娘搬过来要暖屋,几个姑娘还有宝二爷并环哥儿都来了,姑娘是个最实心的人,就把那茶拿来泡了给大家品尝。”
“莫不是都喝完了。”宝钗笑着问:“即是喝了也没什么,犯不着为这个伤心,妹妹只管告诉我这茶是什么茶,我家管事最近才要往各处商路行商,我叫他们给妹妹带些来。”
“哪里为这个。”雪雁冷笑一声:“那日给大家喝了约有一半,剩下的一半姑娘叫收好了,还等着薛姑娘来了再叫您尝尝,哪知道,宝二爷回去便去着二太太夸奖姑娘这里的茶好,还说他是极喜欢的,二太太便叫人来和姑娘要茶,姑娘总共也没剩下多少,又不好不给,全给了二太太,二太太却还嫌姑娘给的少,抱怨了一回,弄的现在上上下下都说我们姑娘小气,最是尖酸刻薄的。”
宝钗听了心里也有了几分怒意,只王夫人是她的姨妈,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劝了黛玉几句:“她们爱说什么只叫她们说去,我们问心无愧就是了,谁还为旁人一两句话活的,若要真为这个伤心,哪里伤得过来。”
黛玉这时候也缓过劲来,对宝钗笑笑:“我岂不知这个理儿,只一时有些想不开罢了,我一腔好意,结果被人糟贱了,我若不伤怀,还不成了木头人。”
“是,妹妹最不是什么木头的。”说到此,宝钗也笑了:“说起来,这府里可有一位木头呢,不敢再多一个了。”
黛玉情知她说的是谁,低头笑了一回便开始和宝钗话起家常来。
两人说了一会儿子话,宝钗便把她的来意讲明:“过几日我便去上学,过来问问妹妹要不要一起去,”
“姐姐要进学了?”黛玉不禁一喜:“我也正想这事呢,原我来京的时候父亲也写了信,托故友往女子学院那里讲了情,等下月,我也要进学的。”
“如此最好不过了。”宝钗也是欢喜的,她和黛玉若论聪慧还有心性几乎是不相上下的,若两人一起进学,倒是能互相激励。
“进学的事你跟老太太说了没有?”过了一时,宝钗又问。
黛玉垂头:“我有些不好开口,姐姐不知舅舅家的姐妹均没有上学,原还请了先生在家教导,如今先生回乡,姐妹们便每日只做女红,自己读些书,竟是没人教了。”
“家里请来的先生哪比得上学校的。”宝钗是上过学的,自然极明白:“家中先生只教导诗书女则,可学校的先生教的可多了,不只诗文,另算学、格物、绘画、音乐竟是教的极全,而且我听说女校的先生们个个博学,便是教导礼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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