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癞子和二妮来家瞧热闹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杜鹃很悠闲地在家养着,并不出门,每日不过看看书,作作画,做些针线,早晚习武;天气和暖的时候,也去菜地扯草,打理麦地和油菜。
林春常来看她,也与她讨论学业。
在这泉水村,除了黄元也就杜鹃能和他谈这些了。
再说方火凤,经过正月初一日的煎熬后,每日有意诵读诗书,又常弹琴养性,加上杜鹃也不常去黄家,黄元对她一如之前,日子遂归于平静,她也逐渐平复。
人都有软弱的时候,她从豪门私奔来这乡野,偶尔软弱无措也是正常的事。强如杜鹃,不是也曾悲恸失态么!
正月十二日,她随着黄元等人来到梨树沟村拜年,认了大舅爷为干爷爷,从此养在二老膝下。
正月十四日,黄家人告辞返家。
临别时,黄元嘱咐方火凤安心住着,他有空会来看她。
方火凤温顺地应了,也叫他放心。
然后,她和红灵眼望着他们走上山路,直到看不见。
这时,她脑中不其然浮现杜鹃的身影。
黄元会常去看她吗?
这是一定的,他们本就是姐弟。
只是林春不在,她也不在,他们会不会旧情复燃?
或者说,是再续前缘。
因为她觉得黄元对杜鹃根本放不下。
“再续前缘才好呢。”她默默想道,“只有将所爱的女子放在身边,才能令男子收心;若总是爱恋牵挂却得不到,便会终日惦记,一颗心总在外头,终不是长久之计。”
经过这些日子的煎熬,她得出这个结论。
杜鹃离开,她成了破坏她和黄元感情的不义之人,便输了一半;若是杜鹃留下,她私奔影响降低,放弃最多的是她自己,那就成功了一半,往后慢慢就好了。
也因此,她酸楚的心好过了些。
黄元对杜鹃如何,她完全可以不必在意的!无需难受的!
望着萌动春意的山峦,她静静立了好久,才回去。
正月十二日,林春也离开了泉水村,再赴府城求学。
杜鹃送走他后,坐在阁楼上冥想了半天。
她不能被动地等待林春,她要对未来有个规划。
只是这回,她不再假设。
她想将来她会和林春生活在回雁谷的回雁岛。
回雁谷很美,这山里各处都美,但进出来往都需要非凡身手,为了生活更舒畅,她最好苦练武功;练好武功,将回雁谷作为老巢,闲暇时则和林春去畅游大靖,饱看各地山川大湖,领略这异世的好风光,方不负此生!也不负穿越一回!
定下人生的目标后,她便刻苦起来,每日早晚勤练武功不说,还设置了一些特殊的规定:比如上下楼根本不走楼梯了,下来时直接纵身跳,上去则从院墙攀爬;还把如风当陪练,翻山越岭、蹚水过河,攀绝壁、下深涧,或骑着老虎纵情奔驰……
生活便多姿多彩起来!
只是她这样,二妮就跟不上了。
有回她无意间看见杜鹃从楼阁上飞身而下,惊得半晌合不拢嘴。过后她拉着杜鹃要教她,表情十分坚定。
杜鹃只得鼓励她苦练,她便也早晚苦练起来。
弄得癞子也不得安宁,只得陪着媳妇练。
转眼间就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杜鹃家房前屋后的油菜都长起来了,拔节抽薹,开了一片黄花;屋后山坡上又开了好些红杜鹃,还有绿树青草、青石墙面青灰小瓦原木色栏杆的房屋,和山脚蜿蜒的河流,形成一幅色彩绚丽的图画。
在这*光明媚的季节里,杜鹃心情时好时坏。
好的时候,自然是跟*光一样灿烂了。
坏的时候,也不是很糟糕,只不过有些小小的忧伤。
在*光的渲染下,这忧伤也变得很美丽。些许淡淡的愁,如同清晨的雾气,被阳光一照就散去了,只留下梦幻般的印象。
三月初的一个下午,杜鹃和二妮从后山回来,拐过南山脚,就看见山边几户人家:先是李家,接着是杜鹃家,然后是癞子家,一一映入眼帘。
可是杜鹃却突然停住脚步。
二妮觉得不对,也停住了。
只见杜鹃家门前坡下,站着许多人。
二妮不知这些人的来头,杜鹃一看他们身上盔甲武器,便知是大靖官兵。全副武装的大靖官兵,与这古朴的山村极不协调。这山里许多人怕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阵仗。
这是怎么回事?
杜鹃脑中警铃大响。
她虽然知道这身躯有些来历,却绝不敢奢望天上掉馅饼。眼前这些人一看就来者不善,领头的那个军官正气势汹汹地挥手,看那些官兵的跑动方向,竟是将她家给围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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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转折了,将有很大一波来临!不管看到什么,亲们都要镇定,要相信原野!还有,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越是主角遭遇困难的时候,才更需要你们打赏投粉红激励!这话的意思就是:求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