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痛难耐。
杜鹃又对黄鹂叽咕了几句,黄鹂就悄悄出去了。
这里,杜鹃和黄雀儿关上房门,去厨房继续煮饭。
大舅奶奶便吩咐儿媳妇,就是牛儿娘,去帮她姐俩;黄大娘虽然气,也不好让两孙女煮这么多人的饭,因此也叫大妞去帮忙。
四人就忙起来。
牛儿娘不住跟杜鹃和黄雀儿说话,十分热情。
杜鹃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答,黄雀儿干脆不吭声。
牛儿娘看着闷头干活的姊妹俩,忽然觉得没意思起来,好像自己这些人一来,就把人家家弄得一团糟。
说起来,今儿这事还是大姑话说的不好听。
可是这个表嫂也太没用了,一句话就气得这样。
给人做儿媳妇,要是连句重话都受不得,那还怎么活?
外面,黄大娘正跟娘家人诉苦,“我也不晓得她是婆婆,还是我是婆婆。一句话不能说,说了就闹,动不动就躺下了。我真不晓得哪辈子没做好事,娶了这么个儿媳妇回来……”
一边说,一边不停抹泪。
大舅奶奶等人不住劝慰。
黄老爹阴沉着脸道:“她这是嫌弃我们,要赶我们走呢?有这样当儿媳的吗?叫她起来煮饭!不起来就滚回冯家去。”
黄大娘吓一跳,忙道:“算了,跟她一般见识做什么。雀儿和杜鹃在煮饭呢。”
她也不是瞎子,杜鹃提醒她后,她自然看出冯氏脸色不好,不是装病。因此,心里虽然气恼,却不敢明着闹了。真要是闹出了人命来,那不是他们能承担得起的。
因此,她才拦住黄老爹的话。
黄老爹见老婆子这样,又对他使眼色,才不再说话了,转而恨恨地骂大儿子起来。
黄老实刚听小宝说冯氏没事了,谁知又躺到床上去了。急忙就要去看,被黄老爹骂了个狗血淋头。
连黄老二也不满道:“哥,你也太没脾气了。”
正数落,忽然冯明英牵着黄鹂从外面走进来。
众人就安静下来,看着那个俏丽的小媳妇,也没穿绸缎,也没见戴花翠,浑身却透着一股子沉稳大气。
人家看她,她也看人,却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不怒不笑,一直就进屋去了。
黄老实大喜,忙道:“她小姨来了。快看看雀她娘……”
被黄老爹狠瞪了一眼,剩下的话便卡在喉咙里。
杜鹃听见小姨来了,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她匆匆进屋,跟小姨低声说了一番话。
冯明英面色冷然,就要起身出去跟人理论。
杜鹃忙拦住她。
冯明英道:“怎么,你母亲这气就白受了?”
杜鹃叹道:“小姨,你好好想想:你出去吵一场,你是出了一口恶气,我娘是气消了呢,还是会气上加气?”
冯明英就沉默了。
她几乎不用想,冯氏肯定会气得更厉害。
因为不管结果如何,黄老爹和黄大娘都会把丢的脸面在冯氏身上找回来,谁叫她是儿媳妇呢!对公婆的讽刺和指桑骂槐她又做不到充耳不闻,便只有受气的份。
其实,刚才杜鹃的话就软中带硬,让黄大娘很不好过,面子也下不来,可冯氏还是气晕了。
于是,冯明英就强忍下这口气,守在冯氏床前,慢慢用言语开解她。
杜鹃又嘱咐了黄鹂几句,叫她出去了。
外面的人都提着一颗心,等冯氏妹妹出头替姐姐出气。尤其是黄大娘,知道冯明英的厉害,再加上任三禾,料定今天又有一场闹的,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谁知等了半天,就杜鹃和黄鹂出来了。
大家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杜鹃也懒得理会他们,自去厨房做饭去了。
她让黄鹂叫小姨来,并不为吵架出气的,是为了防止爷爷奶奶再对娘说丧谤话的。好歹把这顿饭应付过去,把这些人送走,娘也就好了。
黄老爹和黄大娘见此情形,更生气了。
但冯明英一句话没说,他们也不好挑起争吵。这心里便如同压了一块大石一般,满不痛快,再不像先时自在了。
黄雀儿和杜鹃在大妞和牛儿娘的帮忙下,很快把饭菜做好了。冯氏不在,黄雀儿和杜鹃就张罗起来,摆了两桌子。
众人吃后,看向两女娃的眼光就热切起来,赞不绝口。
这一回,不光赞杜鹃,也赞黄雀儿。
大舅奶奶等人都很和气,丝毫没有责怪冯氏的意思,还夸她把闺女养得好,听得黄大娘又开心又不悦,还真是矛盾。
牛儿娘还进房去请冯明英,又关心地问冯氏好点没,能不能起来吃饭等。
冯明英笑说她不要紧,叫杜鹃盛一碗给她吃就好了,又说姐姐胸口疼,不能吃饭,回头煮些粥给她吃。
丝毫没打算出去。
牛儿娘也没多说,就笑着出去了。
饭后,众人坐着喝茶。媳妇婆子们几次拉着黄雀儿问话,黄雀儿借口有事,几次走开。
杜鹃瞧着越发怪异,又见她们瞅着黄雀儿,跟黄大娘叽叽咕咕,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妙起来。
大舅奶奶和牛儿娘又跟一团火似的,赶着跟她说话。
她便竭力找事,把自己和黄雀儿都弄得很忙碌,又张罗熬粥给冯氏喝,一会儿洗碗,一会儿喂猪,总没个歇的。
众人看她们姐妹越发顺眼了。RS